“奶奶滴,别让我逮到它,不然非得打断它的马腿。”
“王及哥,可是老大说了。它品相不俗,倒是可以送给上头,所以不能打断。”
“你再多嘴,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及面露凶狠,狠狠一指头敲在旁边的小弟脑门上。
小弟也不敢多嘴,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说几句实话,怎么就这般生气。
前些日子,王及一行人带着从客栈抢夺回来的枣红马,兴致高涨回了山门。
瞧着温顺以健壮的马驹,匪首高兴地合不容嘴,赏赐了不少珠宝给他们。
这朝州这般偏远地区,马匹可比金银更像硬通货,最最重要的是柳南郡守大人是一个爱马狂。
这次,王及可是在众兄弟面前出尽了风头。
当匪首想试试这马驹时,王及自告奋勇想在大伙面前露一手。
牵着马缰,踏上马蹬,他一脸从容自信。
还不过数息之间,这枣红马突然变得狂躁不安,哪里还有之前半点温顺的样子。
王及被重重甩在地上,裸露的皮肤布满伤口,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一道高昂的嘶吼声响起,红鹰腾空一跃,四肢仿佛要落到王及身上。
他也是这般想得,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估摸着该护住头,还是护住自己的宝贝。
一抹湿润落在王及的脸庞,正疑惑这烈日炎炎,哪里来得雨水,紧接着眼睛就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
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他一抹脸上,一股腐烂的恶臭味涌进鼻腔,低下头一看,这味道竟然是从自己手上散发出来。
粘稠恶臭的固体,以及刚才的那抹天降甘霖,王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没死但不如死了。
而红鹰早在众人的诧异之中,越过人群,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及再一次,出尽风头。
之后的好些日子,众人在看见他时,总是不自觉得捂住口鼻,敬而远之。
“算了,这块估摸着也没有。还好老大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王及一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便气得牙痒痒。
但如今一直寻不到,心里头这口恶气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出。
.......
柳南郡,马行。
“公子,您老实说,是不是再打趣老朽。”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白发苍苍,有些发怒看着眼前这位少年。
少年面容如同白玉雕琢一般,和那街边走卒明显不同,有着一股俊美干练。
寻常人家哪里生的出这般灵动的男子,估摸着是那个大户之人的孩子,不然老人早就一拐杖上去,将他赶出店去。
寻常人买马,哪有尽问些关于附近马场的事情。
两者哪有一丝关联。
“您在想想,附近的马场有没有出现古怪之事发生。特别是那些母马多的,有无出现异动。”
老者总算是有些忍耐不住,也顾不上这少年是否是官宦人家,拿着拐杖的手跃跃欲试。
虽说与附近的马场都有合作,但哪会特别关注。
那少年口袋掏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若您是知道点消息,这荷包中的银子便是您的。”
看着那鼓鼓的荷包,老者一下子,眉笑眼开,皱纹都舒展几分,对待他的态度都有些不同。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