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灌进夏涵的脖颈中,冻得打了个寒颤。
怀里揣着曹公公多年的武道心得,夏涵心头暖暖。
除了心得外,最重要的是曹公公还给熟人打了招呼。
哪怕出了什么事情,也会有照应。
‘死老头,要走了还搞这出。要是没给你上香,怕是得给你骂上一辈子。’
宫里侍卫很少,多是溜到桃源去耍,又或者跟哪个相好偷溜到墙角。
新年嘛,哪怕是上头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祭夜后,多设了很多阵法,有突发情况也可以及时镇压。
夏涵口中吐出白雾,提着小半瓶还没有喝完的醉江南,晃晃悠悠地往翠玉屏走去。
耳畔传来爆竹引线燃烧的声音,她揉擦着眼睛,顺着声音走去。
空旷的广场之上,一个双马尾小姑娘,正捂住耳朵,双眼死死盯着炮仗。
随着引线燃完,预想中烟火四散的样子并没有出现。
“大概是哑炮吧。”
夏涵小声嘀咕,便转身要走。
余光中却瞥见小姑娘,用手摸着炮仗,满脸好奇。
炮仗中传来滋滋声音,夏涵顿感不妙,身形如箭,一把夺过即将炸开的炮仗。
虽说大体无事,但小姑娘的肩下的一小搓头发还是被烧焦了。
她双目如月,噙满泪水,圆润的脸颊上沾了炮灰,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抱着小女孩的夏涵哪里见过这种事情,赶紧蹲在地上,取出一块还算干净的绣帕,不知如何是好。
“锦月,锦月。是谁欺负你,为娘把他的头砍下来。”
一声暴呵,夏涵脸上一把,酒瞬间清醒了。
锦月?难道是华妃和圣上诞下的锦月公主?
这也怪不得她,这位小公主本就深居简出,除了贴身宫女平日极少露面。
锦月公主在这,那不是意味着华妃也在。
想到这里,她额头渗出汗珠,冷汗浸透衣服,拿着手帕的手微微发抖。
娘勒,这是遭了什么罪,惹到华妃来了。
一柄寒剑抵住她的脖颈,再往里一寸,便要出血。
夏涵缓缓扭头,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华妃只穿着单薄内衬,黑发凌乱地披在胸前,领口隐约春光乍现,光着脚丫子便跑了出来。
“是你?”
这几年路过乾旬宫时,两人偶尔会聊几句。
主要是华妃让她跑腿,买醉江南之类。
有交情但不多。
瞧着华妃跑出来,锦月公主一溜烟便扑进她怀里,哭得声音更大了。
“不哭,娘亲给你做主。”
她丢下铁剑,紧紧保着锦月公主,用袖口轻轻擦去眼泪。
夏涵刚想解释,便听见华妃如刀的眼眸看来,吓得她赶紧闭上嘴。
这算什么事啊。
“炮仗没,没响,我...想去看,结果炸了。”
“是这个宫姨,救了我。”
华妃有些狐疑地盯着夏涵,又瞥了眼不远处炸开的炮仗,和自家女儿烧焦的头发,杀意总算逐渐散去。
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夏涵长舒口气。
‘不对,我如今二十出头,怎么就被人喊姨啊,有这么显老嘛?’
她突然注意到这个细节,眼眸瞬间耷拉下来。
【你吐槽了自己的容貌,吐槽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