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仕女笑吟吟走进偏殿来,一改那晚审讯他们时那种板起面孔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模样,此时笑靥如花,两个酒窝尤其笑得甜,活像一朵艳丽的牡丹开在春风里,别提有多热情多靓丽了!
“仙子可是紫阑大人当面?”张如邦急忙站起拱手道。
“小女子正是紫阑虹,万万当不得张大人仙子的称呼!”这位仕女施了个万福道。
“紫阑大人言重了,也是我父子二人修炼心切,一时忘了时间,竟然也忘了去找仙子道谢,还望仙子勿怪!”张如邦一脸诚恳之色地再次拱手道。
紫阑虹也再次给张如邦还了一个万福,又转向安静恭立在一边的张端阳道:“公子竟然也开始学习辟谷了?”
这么说着,她的语气中竟然带上了几分促狭之意。
“是的,仙子姐姐,不过在下刚开始学辟谷,今天这一顿却是要吃的。”张端阳拱手笑道。
“听说张公子虽然学医,却写的一首好诗,不知可否以珍惜食物为题,写一首小诗啊?”紫阑虹笑道。
张端阳笑道:“请问仙子姐姐,那位公爷可是仙子姐姐的熟人?”
“哈哈,那位公爷正是我家的同道,我正是从他那里看到了公子写的诗歌,不过他一般跟着我妹。”
“在下哪里会写什么诗词,只是随口胡念罢了。”张端阳笑道。
紫阑虹看一眼宫女们在桌上摆好饭菜茶水,笑道:“那公子先吃,吃完随口念一首也好。”
张端阳却略一沉吟朗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出丑了。”
紫阑虹听得双眸一亮,不由夸赞道:“张公子真是大才!随口念一首便是如此醒世绝句!实在令人感佩!”
“哪里,随口胡念罢了,完全没有什么章法,仙子姐姐也吃点儿?”张端阳抬手虚请道。
“小女子已经吃过了,张大人和张公子请用餐吧。小女子就不打扰了,青梅、画眉,你们两个服侍张大人和张公子这头。张大人,张公子,你们有事只管吩咐她俩!有什么不周不备之处,她俩会告知小女子的。”
紫阑虹说完施一个万福就要离去,张端阳急忙拱手问道:“仙子姐姐留步,小子还想问一声,不知这两天宫外有没有两个名叫张盛阳、张行阳的男子前来打听我们,他俩是我的两位兄长,不知能否请仙子姐姐帮忙给问询一声?”
“好的,小女子这就去问一声门楼侍卫处,张大人和张公子请安心用餐,若有两位公子的讯息,我随后让人给你们传讯过来。”
“如此就麻烦紫阑大人/仙子姐姐了!”张如邦和张端阳一齐拱手道。
紫阑虹还礼离去,时间不长,一个宫廷侍卫来到偏殿道:“确有两位名叫张盛阳、张行阳的公子在宫外等候,紫阑大人说了你们的情况后,让他俩安心离去了。”
张如邦和张端阳道声谢,这回吃饭也吃得安心多了。
饭菜很丰盛,只是没有酒,这却也是紫阑虹的好意,他们身处宫中,太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次召见他们,身上带上酒气就不好了。
“爹,看来太后还没有放我们离去的意思,这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吃完饭,张端阳有些疑惑而心绪不宁地对老爹传音入密道。
“别多想,太后不放话,我们就安心留在这里。静听安排就是了。”张如邦一脸沉稳地安抚儿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