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益州兵如此费拉不堪,徐嘉树在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刚醒过来,他就忍不住立即打开模拟器,想知道刘焉这个显眼包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本来嘛,就算刘焉轻敌大意,没有完成内部整合就对汉中发起进攻,这些禁军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摸鱼。
可正是刘营在城头上的露面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士孙瑞因此私下发起串联。
禁军将领们远道来投,本就是混口饭吃而已,对刘焉这个新主公还远远谈不上有什么忠诚可言,所以也乐得保留实力,借此提升他们在军中的话语权——益州兵死的越多,刘焉越不敢动这些禁军,反而要想办法讨好他们。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其实起源于徐嘉树破罐子破摔的选项二。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刘焉只是单纯的菜而已......
【刘焉久攻南郑不下,荆州牧刘表在边境蠢蠢欲动,围城的益州军闻讯,暂时停止进攻,后撤十里】
徐嘉树一边往下看,一边心中暗道:看起来这個显眼包又要溜了,等我干掉张鲁整合了汉中全境,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三日后,刘焉下令益州兵留下监视,禁军部队绕过南郑城,进攻其余八县】
......啥?
徐嘉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即使是他这个现代人也知道,面对坚城,绕过不打是下下之策。
刘焉只有不顾一切地打下南郑城,劳师远征的益州军才有继续前进的桥头堡和粮草中转站,否则后勤线会越拉越长,一路从蜀地送到前线,变成脆弱的常山之蛇。
更重要的是,南郑城就坐落在米仓道的出口,死死钉在进出汉中的必经之路上。
如果被城里的自己得到机会,领一部人马把米仓道堵上,汉中和蜀地就彻底断了联系,到时候刘焉的大军插翅难飞,全部要死在狭窄的汉中盆地里。
敢冒这种险,刘焉这是疯了吗?
......
“刘表欺世盗名之辈,不足为虑”,刘焉在军帐中宣布。
他做出后撤的举动并不是为了防备边境的刘表,而是为了开这个会——他要好好敲打这帮新投奔的禁军,让他们收起保存实力的小心思。
“不过朕要劝告各位将军,目光须放长远”,刘焉身穿天子出征的礼服,头戴武弁,上附金蝉,平巾帻,气势逼人,冷冷的目光扫过帐中诸将。
在南郑城下处置这些人可能会酿成临阵兵变,所以刘焉忍到此时才发作。
他当场剥夺了一位禁军将领的兵权,警告众人:“再有临阵怯懦者,按军法从事!”
汉中是所有蜀地政权必须拿下的目标,刘焉绝对不允许再出幺蛾子。
他亲自给各部下达任务。
“吴懿、严颜留下来盯住南郑,其余诸将分别进攻成固、西城、褒中、沔阳、安阳、锡县、上庸、房陵,可便宜行事”。
刘焉的方案是,让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将军带领益州兵继续围住南郑城,而让新投奔的禁军去攻打相对虚弱的其他八个县。
攻打过程他一律不过问,抢到什么战利品都可以自己留着,以此激励这些禁军,尽快拿下汉中全境。
这样做,也许会导致汉中元气大伤,甚至嫡系都有可能不稳,不过刘焉别无选择。对他来说,得到汉中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造成的负面影响,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