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神色如常,面露回忆之色。
“确有此事,当时他们两在市集向我的妻子张春白索要什么摊位费,但我们身上没有带足钱财,他们就跟着我们回家取钱,拿完钱后就离开了。”夜泽回答道。
“那为什么后来你们没有继续回到市集摆摊呢?”领队逼问道。
“当天太过寒冷,春白突染风寒,病倒在了家中。”夜泽说道。
捕快们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走进夜泽的家中搜寻了起来,好半天才离开。
其实他们也不太相信这个文弱的书生会与近期的失踪案会有什么牵连。
只是近来失踪人口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他们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也很奇怪,之前失踪的都是些妙龄女子,赵二和李五还是第一起男性失踪案。
送走了捕快,夜泽继续回屋打坐。
这几日,夜泽没有修行,他的修为还停留在凤初期四层。
张春白的身体虽然康复了许多,但想要彻底地根治,最好还需一些天地孕育的灵药。
“相公,你是仙人转世吗?”张春白问道。
这已经不是张春白第一次这么问了,只因当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她至今都如梦似幻。
修行首修心,魔修也好道修也罢,若是念头都不能通达,处处违心而为,修行之路又岂能长远。
而要夜泽辜负张春白,一心求道,不问世事,他的良心又怎么能安?
凡尘修心,亦是修行。
夜泽还是决定继续之前的人生轨迹,科考入仕。
……
他黄卷青灯,日夜苦读。
她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转眼间第二年的春天已经过去。
夜泽如愿以偿的通过了童试,考中了秀才。
虽然不曾刻意的修炼,他的修为还是在不停升长。
同一年秋天,夜泽又考中举人。
这一年,他二十一岁,他们打算离开家乡,前往国都西京城,准备来年春天举行的会试。
现在夜泽家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没有他储物戒里原来的金银。
他考中举人之后也有达官贵人给他送来了很多的田地,仆人。
……
这一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一辆马车,孤零零地行驶在古朴宁静的驿道上。
车上有四人,除了夜泽夫妇,还有马夫和婢女。
天气渐冷,树上的叶子已经微微泛红,不时地会有一阵秋风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车内,沁人心脾。
忽然,行驶中的马车停了下来。
前方的驿道上站着一个人,蓑衣箬帽,脸上却戴着一副鬼脸面具。
“男的可以走,女的留下。十息之间,若是还不走的话那就别怪我杀人了。”面具下的声音低沉且冷酷。
夜泽闻声走出了马车,认真打量了对面一番。
这算什么事,出门没看黄历吗?
半路遇上了打劫的?
还是个专劫女色的?
“有趣,我不走又能怎样?”夜泽却一点都不慌张。
“哦?原来是遇见了同行,难怪这样有底气,只是你区区凤初中期,还当小心行事!”
鬼脸面具男不再多言,向夜泽欺身而来。
夜泽神色一凝,他竟没看出对面也是一名修士。
这说明对方的修为比他还高。
来不及多想,一把附着雷电的开山斧已经迎面劈来,声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