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柏道:“我从虚影中购买了前两届的战况复盘,自觉宗门在这方面有些管制,但不算太多。”
“哦?师姐豪横。”姬煊说,“可否给我也分享分享,无论是专业复盘还是现场修士对战况的转述合集,我还都未能攒够贡献点。”
安靖柏一口答应:“当然可以,我买来,本也是要与大家分享的。”
她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树荫上空,水榕树的枝条层层垂下,被打闹的仙鹤撞动,枝叶飞舞,满园乱飘。
安靖兰听着师姐们的对话发呆。
他对宗门大比的兴趣一般,对安宁道长究竟是如何驱动他体内的灵力却是非常关注,挠心挠肺地想要知道,神思不属。
灵蝶得了空,被姬煊放开,它落在水榕树之上,一嘴扎进去,开始吸血树枝。
相反地,飞云燕听从新的命令,从顶部的树梢一飞而下,瞄准安靖兰的脑袋瓜,利嘴直挺挺地要给人掏个透头凉。
“啪!”
一只手破空拦在安靖兰的头顶上,在飞云燕行进的路线上释放出浅浅一面水镜。
飞云燕听话地“被迫”改变路径,头一歪,改在安靖兰的脸上着陆,给他的下巴啄出一道血痕。
安靖兰法衣之上地防御法阵理所当然地被触发,但是并非被全力激发的阵法没能挡住飞云燕这一击。
诡秘的物质从鸟喙外侧传递到安靖兰的脸部的伤口中,融入血液。
“师弟!”姬煊惊呼,连忙徒手将飞云燕捉住,握住身体,锤上燕子的后背。
“你这畜生!怎如此顽劣!”
“姜年”的动作之大,捶打的肉体之声清晰可闻。
然而内里,实则一点灵力没用上,全靠飞云燕被勒令不能动,否则早飞开了去。
姬煊收尾:“明天没有你的口粮!”
燕子缩小,被委屈地装进姬煊腰间的普通锦囊。
“实在对不住,师弟。”
姬煊面上诚恳道,故作愤怒很恨铁不成钢,手中捏着一个粗糙的治愈术,就要往安靖兰的脸颊侧面递上去。
“我代它向你赔礼了,还请师弟千万不要和一只没有灵智的孽障计较。”
多次毒发的经验使姬煊已经对前兆十分熟悉,完全理解自己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又要找梁思松碎灵。
安靖兰想治,早就自己治了,伤口还未愈合,就是故意放着不治疗的。
他打掉姬煊的手和治愈术,正待说些什么,安靖柏已经开口道:
“没事儿,师妹,小灰和靖兰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我,今日聊得兴起,竟没注意。靖兰,是姐姐的不是,你可不要跟姜师姐耍性子。”
安靖兰元贝张嘴欲说些什么,“小性子”被卡在喉间。
谁受的伤啊?谁的灵兽伤了谁?姐姐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安靖柏没想那么多,她纯粹是觉着血缘关系比之师门关系更加亲密,弟弟是家人,师妹却是外人。
自家人说话,和外人之间相比,需要注意的尺度自然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