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松扫了眼安靖柏和安嘉亦:“你们在此处略等一等。”
她手中揪住衣领,提起“姜年”,和秦桑一起往前去。
姬煊不防,猛地飞起来,呛了一嘴风。
秦桑笑道:“师妹比之在秋城之时,真是一点也没变。”
入门的时候,姬煊也在小船上被晃得愣神儿,她讪讪一笑,老老实实地指路:“还劳烦梁师姐略慢一些,我好感应灵蝶的位置。”
梁思松依言减缓速度。
一炷香后。
姬煊感到灵蝶近在咫尺,确定到:“前方百米,必在此处!”
方圆百米,对结丹修士都是目力可及之范围,梁思松降下速度,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一对男子,分别身着黑色法衣和白色法衣,在树根上歇息。
神识扫到同样的位置,却毫无异常。
她心中惊异,出手就要扣住两人。
绑匪才是筑基,此时方姗姗来迟地察觉竟有结丹修士现身,心中大赫,抄起安靖兰便跑。
安靖兰虽只是练气,毫无觉察,但毕竟不是傻子,见绑匪如此动作,心知有异,配合地没有犯少爷病。
筑基修士哪里躲得过结丹修士的追击?绑匪身上异彩连连,法宝接连启动,只是为他多延续了一段逃跑的路程,数息之间便被梁思松追上,在结丹的威压下被迫束手就擒。
梁思松将安靖兰卷过来丢到姬煊身边,懒得理会一个练气小修有什么被绑的价值,直接问向绑匪,确定道:“你是我御兽宗弟子,出自哪座山峰?师从何人?”
绑匪假作配合,眼睛滴溜溜地转,随口编个来历糊弄。
梁思松也不拆穿他,她确定此人是御兽宗的修士无疑,有魂灯在,御兽宗的修士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过她的追查。
今日之事,古怪之处在于月牙沼泽值勤的结丹修士被调开,且此人能以筑基之修为,躲过结丹修士的神识。
梁思松:“你为何能隐身于高阶修士的神识感知之中?”
绑匪继续假作震惊:“我竟能躲过您的神识?前辈,小子绝无不敬之意......”
该死,不是说值班的结丹修士调走了吗?怎么还有?
“阉人太聒噪。”
绑匪在修士之间只能算是容颜平凡,秦桑不耐烦看他的表演。相反,对另一件事,她是真的好奇。
“师姐,我还从未见过活的小侍,竟还成了筑基修者。也不知他妻主的正夫是何人?对着这种破烂样子,竟也要去势之后才肯安心。”
浮云界凡间乃是男子操持后宅,不能承位袭爵,不能入朝为官,不作为常规军的储备。
有些正夫成婚后备受宠爱,若记恨同侍一妻的其他某个面首,会被允许将该面首阉割,以使面首只能以色侍人,不能满足所有方式的鱼水之欢。
绑匪“闻弦歌而知雅意”,察觉不对,顾不上对结丹前辈的恐惧,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伸手向自己身下一探。
平的!!!
这一伸手,非同了得,他此时方知昨晚经历了什么。
绑匪大惊失色,惊怒交加,冲动竟然盖过了理智,操着兵器直冲罪魁祸首姬煊而来。
“你这小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系统:“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