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举众反推叛军主力,收复江北诸地的军情不仅令江陵中人流露惊奇之色,传回襄阳等地时,更仿佛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士民们无不是浮现震惊的神情。
街巷酒舍,乡野田间,都议论纷纷。
“你等听闻没有,长公子奉命南下督军平叛才不过两月有余,便反推了叛军主力至江水南岸,收复江北土地。”
“刚有所耳闻,这便是长公子的真正实力么?”
“是呀,的确没有想到,长公子初次统兵便能大发神威,击退叛军。”
“这可比咱们那蔡军师强多了呀,他领南郡太守,手握重兵,反被叛军所破,令其士气高涨,劫掠郡县。”
“先前长公子于招贤会上的预言天下形势,这下子看来并非无故放失,这是大有水平啊!”
在荆襄士人成群抱团的地方,大肆吹捧刘琦的言论已是随处可见。
在渲染之下,几岁稚童仿佛都听闻着他的英勇事迹。
口口相传下来,刘琦俨然似要被吹成了荆州救世主。
而此时的一处山林之中,青松之下,多位身着士袍,头戴纶巾,并无官身的散士们正聚集一起畅谈着。
“近日来声名鹊起的长公子汝等可有所耳闻乎?”
其中头巾裹发,面色俊朗的青年之士忽然出言道。
闻言,从旁一人笑着道,“公威此言何意,此事几乎一夜之间便传遍了襄阳大街小巷以及周边左邻右舍,又如何不知?”
“哈哈。元直兄以为长公子如何?”
随着徐庶言毕,另一侧的孟建面露大笑,问询道。
“庶初至荆襄不久,学艺尚不深,恐无法看清时局。”
一身儒袍,健硕有力,背负长剑年近三旬的中年士子回应着,随即他的目光又偏向一侧身穿道袍,面色平和,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拱手说道:
“倒是水镜先生懂道家阴阳之术,精通相面,擅看透于人,不如让先生品评如何?”
“好!”
此言方落,众人便一齐将目光聚焦于最上首受人尊崇,德高望重的水镜先生身上。
司马徽见状,面带微笑,坐而不谈。
诸人都一脸期待的神色,唯有一旁的一位年约二旬,生得温文尔雅,面若朗星,身长八尺,手执鹅毛羽扇的少年坐立一侧满怀笑意,笑而不语。
这不由让旁边身材略矮,面色黝黑,其貌不扬的士子注意到,遂高声道,“孔明,你为何如此淡定否?”
“难道你胸间已有对长公子的评价?”
“嗬嗬~~”
闻言,诸葛亮掩嘴而笑,“士元,你这可就高看亮了,亮从未与长公子接触过,如何了解?”
“那你怎的如此镇定自若?”
一句话,两人就起了争端。
旁边其余诸人见状,都由衷的笑了起来。
孟建笑着道,“哈哈哈~~士元与孔明只要一见面就会恰起来,真是……”
“没法子,孔明读书攻其大略,且读书理念与士元大为不符,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争端才是正理。”
话落,徐庶神色自若,回应着。
闻言,耳闻着众人的调侃,一时气氛颇为欢快,诸葛亮也是微微摇着羽扇,面露微笑道:
“先前刘荆州组织起的一年一度招贤盛会,亮与水镜先生曾远远在外围观摩过。”
“当时长公子受蔡氏旁系子弟挑衅,两人约赌来分析天下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