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南郡治所重镇江陵掌控于蔡家手中,且囤积着荆州大半的军需物资。”
“我等接下来恐得谨防固守江陵的蔡中、蔡和暗中捅刀。”
一番话落,刘磐面色严肃,怒意亦是快浮现出来,咬牙切齿道,“说起这两个狗崽子,为兄恨不得提刀宰了他们。”
“哦?磐兄遇见何事了?”
刘琦瞧其如此神态,心下一喜,连忙问询着。
“为兄与黄汉升老将军镇守长沙攸县已有将近两载,以往经常攻袭欲图劫掠各郡县的贼兵以及多次击退来犯的江东军。”
“我军在江南亦素有民望,起初张羡刚起兵时尚还没有这么大的势力,我便多封书信送至江陵请求驻军的蔡中,蔡和二人发兵来援。”
“那时的张羡还未拉拢到交州牧张津联合,为兄若有援军相助早已平叛功成,又岂能给叛军猖獗的机会?”
一番话道落,刘磐神色逐渐上涌,语气严肃道:“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闻讯却动作缓慢导致延误了战机。”
“叛军之势已成,为兄孤军奋战,寡不敌众只得沿湘水撤至沔阳屯守。”
“我这刚退,叔父命蔡瑁督军平叛的消息就传了过来,蔡中、蔡和目中无人率部仓促迎战,却在江水南岸的油江口被贼所破,令叛军气焰愈发嚣张。”
“如今南郡诸城,都受战火波及,叛军肆虐!”
话音落下,刘磐怔怔喝了口茶,以消怨恨之心。
从旁闻听着其讲述了一番前因后果以及目前江南所面临的形势,刘琦脑海里似是活络而起,沉吟半响道:
“照此来看,此番或许将是咱们壮大,与蔡家分庭抗礼的良机呢。”
“嗯?阿琦此话怎说?”
话毕,刘磐轻轻放下茶盏,问道。
紧随着,刘琦方才起身走到挂在一侧的舆图旁手指着上方勾勒的城邑与山山水水道:
“久闻张羡曾相继担任过桂阳,长沙太守,于江南之地颇有名望,不知此事属实乎?”
“阿琦所言甚是,这也正是他振臂一呼,从者如云的缘由。”
刘磐面露严肃之色,回应道。
“既是在江南有偌大民望,若是张羡据湘水而守,与我方划江而治,我等能否轻易收复四郡耶?”
刘琦点点头,继续手指着湘水流域问道。
这一语吐落,刘磐顿时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对呀,张羡于江南诸郡受士民敬仰,威望甚厚。”
“如今又夺取了江水南岸的土地,将大江转道湘水的油江口给占领,又跟交州联盟共抗我军,若是他闭守江南之地,恐还当真难以对付呢。”
听闻这一番点评,刘琦瞧其回过神来,也颇为点头应道,“没错,此番叛军主动进犯南郡诸地,反倒是给了咱们击破他们的良机。”
“江陵乃郡治,城防雄厚,又物资充足,即便蔡中、蔡和再怎么废物想来守住城池也问题不大。”
“只要叛军主力能被拖在江陵城下,那便是我等趁机坐收渔翁之利扩充实力的契机。”
此时间,刘琦的神色亦是越发自信起来,眉飞色舞的指点江山道,“我率部临行前,父侯曾加封于我横江中郎将的军职,又准许自行募员的权利。”
“此番便是趁乱积蓄力量,方便日后对抗蔡瑁的时机。”
一席话落,刘琦胸有成竹的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