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兄,听闻您受命欲南下平叛,带弟弟一起吧?”
此言落下,刘琦看着眼前这少年身长八尺,虽年纪轻但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颇为健硕有力,虎头虎脑。
从记忆中得知,此人正是他的族弟,与刘磐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
“阿虎,为兄这是上阵去打仗,沙场刀剑无眼,危险重重,可没有襄阳这般安宁呢。”
刘琦听罢,面色微微一笑,回应道。
“兄长,您就带我去嘛!”
话落,刘虎迅速就上前扯住刘琦衣角央求道,“大兄都被叔父任命前去长沙督军了,弟自幼习武,倒也颇有几分勇力,此番南下也能为大兄与从兄您们分忧呢。”
听闻着这话,刘琦怔怔望着刘虎稚嫩的面颊似是出了神,他忽然意识到,这小子原史上似乎是在不久后的江夏之战中奉命增援,结果却战死在与孙策的战争中,甚为可惜!
“好,你回去收拾行装,准备随时与为兄南下吧?”
刘琦稍作思索,亦是同意道,“至于父亲那边,则由兄长去说了。”
“多谢从兄,俺就知道您最宠我啦!”
耳闻准许自己一同南下,刘虎顿时是手舞足蹈,兴奋得不成样子,粗狂的手臂连忙抱着刘琦道谢。
硕大的力气仿佛是要将刘琦给摇得散架一般。
好半响,刘琦挣脱开来,才暗暗摇了摇头,内心若有所思,他同意刘虎跟随除却能照料以外,避免之后在孙策入侵荆州时战死沙场,也有收拢刘姓宗室子弟的意思。
他虽然与北方士人多有联系,但实际上荆州内部的权力基本集中在南郡太守蔡瑁、章陵太守蒯越等荆州本地大族身上。
外来的北士空有名望,为自己增加影响力尚可,可要助自己问鼎荆襄显然就有些力不从心。
而刘琦如今第一批想要聚拢的力量自然就是同宗。
以掌握一支部曲的刘磐为首,逐渐掀开反抗蔡氏的大旗,予以在江南之地立足分庭抗礼。
多日后,不仅身处南边的刘磐来了回信,蔡瑁那边挑选南下的兵士之事也有了眉目。
当禀告之后,荆州牧刘表也是宣布将于即日在襄阳南郊开展誓师大会,为刘琦的南征践行。
“哈哈哈。好,”
而此刻的刘琦则是卧于府苑里悠闲品茶,并放声狂笑着,反倒是令一旁对立而坐的刘虎狐疑不已,“从兄,你笑啥?”
“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兴奋之余,刘琦竟是脱口而出后世的梗场面,片刻后,方才洋溢着浓浓笑意回应着,“阿虎,您兄长已经来了回信,称他现在正率部于江北的沔阳驻军,我们可告知其南下时间,他会提前在江津渡口予以迎接。”
“这下子,即便蔡瑁那老家伙暗中使绊子,咱们也不惧了。”
“哈哈。这的确是大喜事,以大兄在江南与江东孙氏数次攻伐不落下风的威名,想来蔡瑁也会忌惮数分。”
刘虎随即也大笑着道。
“报!”
但就在二人欣喜万分时,安插在州牧府中的人却是差人回返禀告了消息,“启禀公子,州府线人称,军师蔡瑁趁刘荆州与众名士讲经论道之时出入后院的蔡夫人闺房长达半时辰以上。”
“他怀疑恐怕是在密谋针对公子,欲对您不利,故而不敢耽搁,遂迅速差遣在下前来回禀。”
此话音吐落,刘琦面上所浮现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严肃之色,喃喃道,“蔡瑁与蔡夫人密谋?”
“这老狗日的又准备如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