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木掩映在朱栏曲楹间,楼里立马有一位少姬浓妆上前拜倒。
那名客人随即就被引入了草木后的幽室,楼内立马摆上了金樽美酒,玉盘珍馐。
一旁也有几名女子操弦,脸上看起来未施粉黛,明显与那名少姬不同。
伴随着琴声,那名少姬随即朝着老者敬酒,数杯美酒下肚,那名老者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开始朝着那名少姬动起手脚来,女子看了看一旁还在奏乐的姐妹们,本想拒绝。
不料老者从怀中甩出了数张银票,将桌上的酒菜推至一旁,随即将那名浓妆少姬按在了酒桌上。
一旁正在奏乐的女子们吓得花容失色,立马起身出了屋,只留下酒桌上的那名眼角含泪的少姬与一脸淫邪的老翁。
“呸!老不羞!”
冯宁收回神识,跟紧赤月坊主,只见对方来到水池旁。
说是水池,其实其面积完全可以算得上一座小湖。
只见对岸立马有小厮划着一叶扁舟,朝着赤月坊主驶来。
冯宁跟着赤月坊主上了小船来到对岸,只见对岸又是另一番景色。
堂馆曲折华丽,亭榭园池,应有尽有。
若不是这里的的确确是外城,冯宁还以为自己此时还在庆王府的后花园。
那位坊主下了船,径直朝着岸边最大那座三层木楼走去。
穿过门口的厚大门帘,尽管门窗半掩,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原来屋内正中一个三尺宽的燎炉,炉中只有条尺余长的炭火。
偌大的楼内,一条木炭却是热气逼人,却没有灵气波动。
看的冯宁啧啧称奇,心中想起老祖游记中提到的产自西北的瑞炭:“条进自万安州,易火难灰作瑞看。想得当时宫殿暖,不知门外有风寒。”
一楼二楼坐满了衣着华丽,手拿折扇的年轻男子。
看起来尽是附庸风雅之辈,一旁不时有丫鬟给他们斟茶倒酒。
只是屋内众人的目光却都看向了二楼的珠帘之后,连刚刚从屋外进来的赤月坊主都未察觉。
赤月坊主熟门熟路的在一楼找了个角落坐下,若是不知道他就是赤月坊主,冯宁还以为他是一名铜豌豆。
冯宁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朝着二楼看去,重重的珠帘挡不住他的目光。
只见二楼的珠帘后一名女子,脸戴薄纱,身前摆有一副瑶琴。
尽管看不见薄纱下的面容,但也从女子的衣着打扮上看出,一袭红裙延脚裹,纤纤柳腰束带,
酥胸微微起伏,直挺挺天鹅粉颈。
长长细柳眉轻挑额头微皱,青丝云鬓挽起,斜插一朵桃花木簪。
一双娇滴滴杏仁眼眸,眼波楚楚,似贴了一层薄雾,带着几分媚意。
一副我见犹怜之色,难怪屋内众人如此痴狂。
冯宁之前听到的悦耳的丝竹之声正是从这里传出。
随着女子的弹奏,屋内众人眼中的痴狂之色更浓,连带着一旁的的冯宁都有股气血浮动之感。
冯宁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灵泉岛内,山洞里白衣女子的面孔。
好在下一刻,体内的锻魂诀自动运行,识海上空的玄天玉灵碑也大放光明。
冯宁眼中立马恢复了清明之色,连带着身上的隐匿斗篷也催动了。
原因无他,刚刚那一瞬间,他在那名女子身上感受到了灵力,而且看起来修为不比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