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
舔狗千千万,但绝对没有他的存在!
“哈哈,滚吧,滚得远远的,你记住,我会记得你一辈子,但不是爱,是恨,刻骨铭心的恨!如果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我要将你手脚全部砍断,用根铁链拴着你,我到哪都牵着你走,我要让你跪舔我一辈子!”
娃娃笑得撕心裂肺,这种笑真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
那个狗日的三少爷谢晓峰,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现在轮到自己来偿还。
谢晓峰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回头。
“阿吉你去哪?我们刚才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些碎银子,你瞧,五花肉,我给你做套拿红的红烧肉给你吃。”
白嬷嬷和老苗子正好兴高采烈地走进来,拉着谢晓峰不让他出门。
“我有要紧事,公主吩咐的。”
谢晓峰朝屋进而偏了偏头,悄悄地回答道。
“屋子里臭死了,快给我拿蒲扇将那个臭男人的味道扇出去!”
娃娃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在里面命令道。
谢晓峰知道在说他,不可能他身上留下的味道比满屋的血腥味还臭。
娃娃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顺藤摸瓜从韩大奶奶的丽春院查起。
丽春院不像别的青楼要就开在河边,要就开在粉巷,它直接开在大街上,拐个弯就到了县衙门。
难怪没有地痞流氓敢去丽春院吃白食,站在丽春院楼上一喊,衙门里的捕快都能听得到。
谢晓峰在门口转了三个来回,终究没能进去。
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连门都没办法靠近。
他才走到门口,拉起门环想敲门时,旁边墙上突然冒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杆白蜡枪不分来和理就朝着他的手背戳了过来。
狗眼看人低,人穷狗也欺。
青楼里的老鸨龟公个个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别说谢晓峰这样穿得衣不遮体的主,就算是穿着丝绸锦绣的公子哥,他们也能一眼看透他的褡裢里有几张银票。
将口袋全摸了一遍,别说银子,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仿真皮肤里也只有陶瓷手枪和其他高科武器,就算拿到二十一世纪的典当行也没人会识货,更不说现在处于装铁砂的火枪算最先进武器的明朝了。
找朋友借?
唯一能称为朋友的老苗子一方面最多能借给他几个铜板,另一方面现在他彻底得罪娃娃了。
老苗子明显听命于娃娃。
街角一个小乞丐并没急着去拉人家的衣袖乞讨一个铜板,相反远远地跟在谢晓峰身后。
反跟踪对于谢晓峰来说纯粹是小菜一碟,在小乞丐正探头探脑寻找才走进一个死胡同的谢晓峰到底去了哪时,背后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在找我吧?”
“不、不,大爷,我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能赏我一个铜板买馍馍吃?”
“铜板?你讲对了,我现在缺的就是银子,你跟老乞丐说一声,能不能帮我制套新衣服,再借我一点散碎银子,我挣到钱就会还给他。”
谢晓峰想起了老乞丐对他说的话,死马当成活马医。
“大侠,你要银子?没问题,你跟我来!”
没想到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小乞丐竟然说起银子来就像一个钱庄的小少爷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