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收尘一听,立刻吐了一口唾沫:“赶紧的,别说这些晦气的话,你一定能活上一百多年。”
“好了好了,不要再捧我了,像你这样的文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奉承的本事,让人觉得怪怪的,说说看,你今天怎么来了?难道是想从我这里学点东西?或者说,你把余家那丫头给泡到手了?”陈长柯对着乔接风洗尘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他分明还是个毛头小子,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头。
“哪有那么简单,我此番前来,是有事相商。”乔洗尘叹息一声。
“有屁快放,我们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废话。”陈长柯一边吃着鸭子,一边说道。
乔接待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我觉得这个于大人有些奇怪,他似乎有意靠近我,想要打探我的情报,你要不要去查一查,如果他真的是哪个大派的卧底,那就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很大的阻碍。”
陈长柯闻言,随手在地图上一划,然后拍了拍手。
“是啊是啊!乔,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竟然能看出问题所在。”
“此话怎讲?”乔接待员疑惑地说道。
陈长柯戏谑的看了乔洗尘一眼,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让一个女孩子看上你么?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都好几天了,你还没看出来。”
乔洗尘一听,就明白了陈长柯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诅咒他。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要不要告诉那些平民,我这就切断他们的粮草,告诉他们,这些粮草,都是你们用来做军粮的?”
陈长柯连忙挥了挥手:“开个玩笑,言归正传。实际上,张聪已经告诉我,这于同有问题,之后还有一人告诉我,这于同有问题。
包括你在内,这是第三个对我说于通不对劲的人。我看这余通十有八九就是个疑点,倒也不必再查了。”
“啊?”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聪居然比他更快的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而且,在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人。
这一点,让乔洗尘不禁有些感叹,陈长柯周围果然有不少厉害人物。
不过,既然玉同的身份已经确认,那岂不是说,他要被关进大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余萝岂不是……
乔洗尘心中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为余萝求饶,虽然余萝认识他,也有一部分是为了骗他。
只是一瞬间,乔洗尘便确认了一点,无论愿不愿意帮忙,他都要确认一点,那就是陈长柯要如何处理于同。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余大人?”乔收起陈长柯的神色,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这才问出声来。
陈长柯闻言,大手一挥:“解决?干嘛要收拾他,这于通在城池防守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一开始也有很多人支持我们,依我看,他虽然有些特别,但绝对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先别管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要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安楠,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陈长柯此言一出,乔收起了悬着的心。
“好了,这件事情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了,我还要抽出时间,回知州府一趟。”乔洗尘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正如苏羽来时那般,走得很快,丝毫没有给陈长柯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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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宁地牢中,一名军官正坐在那里,啃着一颗大蒜做的花生米。
被囚禁了这么久,刘千户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当初因为与阎乂的交情,他以为会有人来帮他。
但谁也没有料到,阎乂会被带出来,而自己却会被囚禁在大牢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认识过他一般。
那种被人抛弃,被人抛弃的绝望,令得刘千户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他好歹也是原新宁守备,在新宁州中,地位仅次于知州严毅,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仅是丢了自己的职位,更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越想,宗守的心中,就越慌。
刘千户偶尔也会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身首异处,身首异处。
他再也忍不住,对着牢房大吼一声:“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如果还有谁,请尽快到我这里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如果还没有出现,那我可要自杀了!”
刘千户叫嚣了许久,才有一人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说道:“叫嚣什么,这大白天的,连个安稳的地方都没有,你要真是自己找死,何必在这儿叫嚣?”
“……”刘千户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是要询问一番。
刘千户立刻说道:“阁下,你可明白,我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判决?都被关押那么长时间了,居然连个审讯都没有?他的生死,你总要说一声不是吗?你是想要将我永远的囚禁在这里吗?”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将你关起来,让你吃饱喝足,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我们都是听从知州和经略使的命令。”典狱官道。
“是啊,我和知州是至交好友,知州被释放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看我,你能不能替我带句话给知州,等我脱困之后,必有重赏。”刘千户一听,立刻抓住了知州的话。
那守卫一听,不屑地道:“知州?是哪位知州?阎乂阎知州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的知州只有乔收成,也就是乔老爷子,也就是和他关系不错的刘千户。你说,我能不能请他帮忙?”
“……”刘千户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兵看着萧兵,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然后看向萧兵,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那个典狱长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之前的俸禄他都没拿过,现在一听有这么大的好处,顿时就来了兴趣。
毕竟每个人都想多赚钱,多享受生活。
不过自己一个人也扛不起这个责任,便就是要去找典狱长,看他能不能将这个生意做成。
“好,那你稍等,我这就去请示一下我们老板。”那守卫说完就离开了。
当他走进典狱长的休息室时,发现典狱长正在那里削着一颗大蒜和一颗花生米,于是他走了过去,说道:“典狱长,那个刘说他有钱,让我们帮他逃出来,顺便还能得到一些报酬,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瞅啥?找死吗?你也不想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经略已经封锁了整个城市,你让他走,他能走到哪去?而且,就算是有,也已经被经略大人搜刮一空了,这个生意没法做,不要听那个蠢货胡说八道,过来,跟我喝酒,人活在世上,日子不好过,日子不好过。”
说完,两人又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早已把刘千户的事情抛之脑后。
新宁城风起云涌,让许多人都有些心神不宁,都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