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宣生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
陈长柯从天而降,膝盖重重的撞击在韩宣生的胸口,将他按倒在地,双腿不停的捶打着。
他的拳头几乎没有落下,而是落在了血肉上。
更何况,陈长柯还特意留了手,将韩宣生打得鼻青脸肿,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种一边倒的碾压,让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这到底是来结交朋友的,还是来捣乱的?还有这农村混混打架,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好的强者对决呢?开什么玩笑?
那个统领,一定是和他装出来的,绝对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统领。
良久,这场别扭的对决总算是告一段落。
陈长柯也是弹了弹衣衫,自言自语道:“好了,我走了!”
“统领?统领?你没事吧?”谷梁琴急匆匆的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韩宣生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还好,这一次输了,以后再找你算账。这家伙的实力,和我差不多。”
谷梁琴看着韩宣生的脸,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你若是不敌,为何要退去,为何要反咬一口?你这是在自讨苦吃啊!”
此时,陈长柯已经披好了外袍,回过头来,对着众人吩咐道:“飞熊卫众将请听我号令,本将奉两广经略之命,派遣诸位去广西,参加安楠之战,此乃圣旨,诸位速速收拾行装,明日便启程,如有耽搁,以军法论罪!”
陈长柯一声令下,整个飞熊卫都沸腾了。
他们的飞,自从韩宣生开始训练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止过训练,也算是一支精锐的军队,虽然比不上禁卫军,但也绝对不会输给大明的任何一支军队。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而这些狗腿子,却是被人使唤得团团转。
就算他们的先祖曾经出手大方,那又怎么样?
如今,他们的处境,无疑是岌岌可危。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被人看不起的原因。
正因为如此,飞熊卫的战士们,才更加希望,更加希望,能够在这一战中,重振雄风,重现昔日辉煌。
让他们可以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韩宣生嘀咕了一句:“谷梁,你看看那块令牌,我也看不懂。”
谷梁琴一路奔行,来到陈长柯面前,陈长柯就把皇帝的亲笔书信交了上去。
小小的一页纸,并没有太多的内容。
大致的意思就是,广西安楠的事情,陈长柯有什么吩咐,他都会照办。
然后在上面盖上了一个很大的印章。
“这印章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谷梁琴看了片刻,开口道。
吴三桂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陈帅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对你说谎呢?”
“呵呵呵呵。”韩宣生呵呵的笑着。
说完,他便跪倒在地,拱手道:“属下韩宣生,遵命!杀了那群安楠王八蛋!”
接下来,陈长柯等人只休整了半个时辰,就启程启程。
不过这一次他们一共才带了九百骑兵,剩下的一百骑兵负责保护韩宣生等人,方便他们和陈长柯等人会合。
不过,就在陈长柯等人离开之后不久,韩宣生便让一名统领着那些骑兵的队长来到了营帐之中。
嘿嘿一笑,“孙队长,我们要相处很久了,到了那一天,我们可要多熟悉熟悉。”
“统领,陈帅临行前说了,这一路上我都听你的,你有任何吩咐,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竭尽所能。”孙连长急匆匆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恭敬。
韩宣生冲我眨了眨眼睛,问我有没有撒谎。
虽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
“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在军队里,命令就是命令,你既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就一定会听从你的命令。”孙连长说道。
韩宣生走上前来,将孙队长抱在怀里,问道:“告诉我,那个女战士和陈帅是怎么回事?”
“呃,这样不好,我哪敢说陈帅的坏话。这要是传到陈帅耳朵里,非得把我臭骂一顿不可。”孙队长愁眉苦脸地说道。
韩宣生连忙凑到周豹身边,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两个人的事情,整个军营里都是人尽皆知的,你不说,别人也会说,而且,如果你不说,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手脚。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过得很艰难,很难填饱肚子!你觉得,如果你的那些朋友,看到你没有跟我合作,会怎么看你?
除此之外,我的手段也有不少,反正,在去广西以前,我都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你自己琢磨琢磨,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好吧,好吧,好吧!”孙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月虹团长,以前是陈帅的贴身丫鬟。”
接下来,孙连长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月虹”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孙连长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帅可以轻易的将韩宣生统领给打趴下了。
可对于他这样的大佬来说,真的不是他们这些小兵所能招惹的。
而陈长柯一群人,则是出了飞熊卫,继续前往广西。
第二日中午,他们到达了安定府的当涂镇。
太平郡,就在南京南部,那里有一个相当富饶的矿场。
南京附近所有犯罪的人,都会被发配到这里来做苦力。
而陈长柯今日前来,就是冲着这几个囚犯来的。
陈长柯等人气势汹汹抵达矿山时,守护在外面的几位管事,也察觉到这边动静,急匆匆赶过来,大声喝问:“都在做什么?这里有建阳卫镇守,若是有人胆敢捣乱,那就别想逃出去。”
“给我瞪大眼睛看看,这可是禁卫军统领,西都统,两广经略,陈长柯,陈帅!你们他娘的都滚一边去!”吴三桂一边喝道,策马走了过去。
陈长柯缓缓跟上,口中轻喝一声:“莫要误人子弟。”
出了矿洞,陈长柯就把护卫队长的徽章扔给千夜,说:“你看吧,我曾经在南京呆过一段时间,在南京的诸位,都会认识我。
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都说了!有官方的,也有私下的。都给我说清楚。
不要忘记,本官不但是御林军统领,同时也是西厂的总管,你要是想在本官面前玩花样,本官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