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发现他好像有了新的计划。我在西厂早有眼线,此事泄露了也不好,便打算借长白剑派之手,替我看着这个誉亲王,无论他有何举动,都要及时告诉我,或是告诉我京城中的眼线。”
林京承见陈长柯如此说,顿时心生敬意,忙说:“陈帅,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自当全力以赴。王恭厂的那场大爆炸,我也听说了。
此事与誉王脱不了干系,与我长白剑派为敌,待会我会让亲信日夜监视。”
陈长柯微微颔首,露出满意之色。
有靠山就是好,白珞初不过是和那小王爷起了一点小矛盾而已,白珞初一声令下,那小王爷的一举一动都被白珞初看在眼里,白珞初能够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也只能说明白珞初有这个本事了。
然后陈长柯又一笑,说道:“除此之外,五通教的实力扩张得太过迅速,若是单纯的扩张生意,倒也罢了,只要是正当的,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不过,其中有些人比较偏激,甚至专门从事拐卖孩童的勾当,我以前在顺天城的时候,就听说过,来到淮安之后,更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你吩咐长白剑派的弟子,注意五通教的动静,最好是抓住他们的弱点,等到我抽身出来,再收拾他们。”
林京承闻言面色一肃,沉声说道:“你可有其他吩咐?陈帅,还请你告诉我。”
“确实有,不过,你的情报来源与西厂与近卫军的情报来源不同,所以,我需要你多加注意,一旦得到了有用的情报,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奖励。”现在的大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能改变局面。”
一旦牵扯到全国,林京承就必须要认真对待了。
接下来,陈长柯告诉他,有可能发生陕西和山西的农兵造反,要他多加注意。
总而言之,陈长柯只是将长白剑派当作一个有别于西厂、锦衣卫的情报来源而已。
如此,陈长柯才能稍稍松一口气。
两人闲聊了几句,陈长柯就告辞离去,独自一人悄然离去,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到来,独自一人前往灵山。
如此一来,也能让林京承有足够的时间,将陈长柯交代下来的任务,全部完成。
陈长柯离开灵山后,忽然觉得有些无事可做。
小王爷的不要脸,让他很是担心,不过随着他的担心被层层监控化解,好像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陈长柯给曹达弄出了一个推广方案,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再去求皇帝。
陈长柯在此节骨眼上,不能显露过多的想要接管广西,免得让皇帝生疑。
再拖延下去,皇帝陛下可能会迫不及待的去见陈长柯。
虽然可能性很小。
陈长柯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吴三桂从永平郡城捉来的匪徒。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贩卖人口的,所以得好好盘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长柯隐隐觉得,此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一念及此,陈长柯立刻策马向西厂大营而去。
结果一打听,发现这些土匪并不被关押在西厂,反而被关押在了流云城,陈长柯只好亲自下旨,命人将这些土匪押送到西厂,交给西厂处理。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落在了张力锋的头上。
等张力锋离开之后,谢晖好奇的看着他说道:“陈帅,你为什么突然对他们这么有兴趣,不就是一群土匪嘛。”
陈长柯微微一笑,说:“这些人又不是一般的强盗,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谋生,我也就不管了。可他们做的却是人贩子。
你想啊,有些海盗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为什么要购买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在陆地上进行掠夺。可那些人,为何要费周章,甚至不惜重金,去购买大明的成年子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谢晖闻言一怔,说道:“对,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我派张力锋带人过去的原因。”陈长柯摊了摊手。
谢晖在陈长柯的讲解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饶有兴致地等候着。
不过,从京城到流云城,路途遥远,再加上接人的手续,这件事并不容易,所以,他们只能再等一段时间,去看看那些盗匪了。
借着这段时间,陈长柯还在整理着西厂的残局。
他可不想让陈长柯这个西稽司的统领,看起来闲得蛋疼。
半个多小时后,谢晖匆匆走了进来,“陈帅,人都带来了,他们很快就会到。”
陈长柯听得此话,点了点头,两人站了起来,在前方的房间等待。
果然,很快,张力锋就在一群胡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
吴三桂又说,这伙土匪只有三十余人,这三个便是土匪中的首领。
只从体型上来看,三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
这三个人,都是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遍体鳞伤,很是狼狈。
除此之外,其中一个人的胸口好像还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虽然已经用绷带包裹住了,可还是可以看见殷红的血液从那两个人的身上流淌出来。
其他两人倒是精神了些,但其中一人的一只手,已经被齐齐斩断,不见了踪影,要不是他肉身强悍,恐怕这一只手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而另一名男子,则是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他的实力并不比那两名男子弱多少。
由此可见,吴三桂手下的士兵们,出手之重,当真是非同小可,将人打得如此狼狈。
张力锋说道:“这三位就是盗匪首领,中间那位是山贼首领,那位是山贼首领,那位被砍掉一条胳膊的,名叫黑犬,还有那位叫做鞠一博,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说完,张力锋又对三人说道:“来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现在,你要是还敢玩什么小把戏,吃亏的可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那些兄弟。我有的是方法教你如何悔恨。”
三人中的首领,一听这话,顿时双眼通红,大声道:“大人,你不要再说了,我们都是被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这么做,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回答,只要你能让我们死得轻松一些。”
陈长柯闻言,也是一脸茫然,道:“可曾被他们折磨过?你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死?”
“我胸前的伤口,应该是致命的。多亏了那些将军们的帮助,我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不过这种痛苦还在,每次都会让我痛不欲生,而且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必须要一死了之。”单富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却没有直接说出真相。
但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人赔偿,被关押在这里,挨打也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那一道鞭子抽在她的脸上,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