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雪姑娘,在呕吐过后,显然又恢复了活力,对着乔洗尘发出了一声“喵呜”的叫声。
说着,他走过去,想要将水桶里的水给喝掉。
陈长柯连忙叫住了他,给他倒了一杯茶,让雪妞喝下去。
陈长柯呵呵一笑,道:“好了,等会儿,你带着你的小丫头回家,就像以前一样,给她吃东西一样,那枚钱币,一定是被她的喉咙给卡住了,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吃掉她的。”
“真的假的?”乔接待员一脸难以置信。
陈长柯颔首,沉默不语。
于是,乔洗尘只能站起来,对着陈长柯恭敬行礼,然后带着小雪离开。
陈长柯见他离开,便将李远叫了出来,让他收拾一下。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唱着歌。
这一次南京,他不仅得到了韩宣明和谢常刁的赏赐,还得到了乔迎尘的赏赐。
但他还没有抱怨几句,百里寻就带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孩童出现在他面前。
陈长柯缓缓抬头,目光落在百里寻身上。
陈长柯大概能猜到,这位五通教殿主,为何要跟在他身边,但他并没有什么敌意,也就随他去了。
而现在,他带着一个还带着几分童真的孩子,陈长柯也是一头雾水。
“百里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上面歇息,看到这小东西爬到了墙上,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手里还带着武器,估计是不怀好意,所以我就将他带到了这里,让你来对付他。”百里寻说道。
陈长柯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对付乔洗尘和雪妞的同时,这个小东西竟然躲在了旅店里。
好大的口气。
陈长柯立刻对着这孩子道:“你叫啥名字?怎么跑到我的客栈来了?”
“小爷我扈峰,我是来为我父亲报仇的,要不是那混蛋抢走了我的武器,我早就将你刺成筛子了。”扈峰傲然道。
“我是什么人?你有本事,在我身上捅多少个洞?”陈长柯淡淡道。
扈峰哼道:“我认识,不过是个北京来的高官,再大的官,也得给我父亲报仇,我也得弄死你。”
陈长柯这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个心怀叵测的人,只是他现在的模样,和当年的吴三桂有些相似,实在很难对他构成威胁。
于是,他耐心的问了一句:“你父亲是谁?或者说,你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老子就是之前,被你吊在门外的那个扈芝元,这还会认错,老子就是死在你手里的,小爷要宰了你!”胡风说完,就朝陈长柯飞了过来。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双钢铁般的大手,就将他牢牢的抓住。
任凭扈峰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到了这个时候,陈长柯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这个扈风并不是什么乌鸦,竟是扈芝元之子。
不过方从哲不是说过,扈芝元的衣钵已经断绝了么,他也派人查过,扈芝元并没有娶妻,也没有侍女。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儿子?
陈长柯顿时一笑:“你可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说自己是扈芝元之子,就一定是他之子?
胡志元连婚事都没有,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是不是想假扮他的孩子,好让他继承家业?”
扈峰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喝道:“胡说八道,我要的可不是什么财产,扈芝元是我父亲,我父亲对我很好。
你不认识我们母子,那是我父亲为了保住我们母子,得罪了那么多人,只能将我们母子俩隐藏在暗处,免得被人惦记。
否则,你一定会连我一起杀了。”
“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不过,你身为扈芝元的手下,一旦被我抓到,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若是弄死了你,你母亲该如何自处?你考虑过吗?陈长柯冷笑一声,盯着那胡风。
“我母亲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这条狗多活一些年,最后才会将你杀死。”扈峰再次喝道。
就在这时,那孩子的叫声,吸引了曹变蛟、李远等人的注意。
陈长柯借着篝火仔细看了看,见这小家伙和扈芝元长得很像,就知道自己和扈芝元之间的关系十有八九不是假的。
如此看来,杀死扈芝元,并没有让他的故人黄彦士一族覆灭。
胡风对黄彦士也有了一个解释,挥了挥手,“李远,你将这小子带走,好好伺候着,别让他受了委屈。”
李远瓮声瓮气地回答,然后拉起扈峰,往下面走去。
说起来也是有些诡异,胡风在百里寻面前,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但在李远面前,却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它庞大的身躯,对这个婴儿有了更大的威胁?
搞定了乔迎尘和扈峰这件事,陈长柯捧着变形的铜钱,摸了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去了。”
这一夜,一如既往的有人潜入客栈,想要得到几位大人的帮助。
曹变蛟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在了心里,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做,而是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边,拖了好几天。
有了这个理由,他们就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那边,已经悬挂了好几个月方家招牌的胡府,已经将招牌取下,换上了属于胡府的招牌,只是没有再悬挂那喜气洋洋的红灯笼。
不过,偶尔也会有客人来拜访,让这座府邸,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空荡荡的。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
阳春面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民众们在这喜庆的时候,也找了许多借口,想要跟这些大佬们一样,好好地享受一下。
还好,阳春面铺的老板娘叫上了自己的侄子,帮忙接待一下,倒也不用太过劳累。
“顺子,快,快,将这碗面端到窗边。”老掌柜端着一碗新煮好的面条,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