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骑兵开火!”
田建秀也不傻,他命令炮兵与弓箭手对着蒙古骑兵开始了攻击。
炮弹,箭矢,如同夏日的暴雨般朝着蒙古骑兵袭来。
这只轻骑并未着重甲,即使小小的铅弹,击中了他们后也能制造巨大伤亡。
他们和他们那支横扫了欧陆的祖先般,顶着伤亡,靠近到了大顺军百步之内。
“放!”
蒙古骑兵拿出背在背上的角弓,边骑边射,对相对固定的顺军制造了很大伤亡。
毕竟移动靶和固定靶差距在那,蒙古骑兵很快就把杀伤死亡比打成了正数。
第二排的降军火铳手开始崩溃,他们既不像第一排士兵那样有大盾保护,也不像第三排那样大部分是老营士兵。
火铳手又无法抛射去对付给他们制造伤亡的骑兵,他们纯粹在承受伤亡。
很快,小股的士兵开始丢下手中的鸟铳,向后面开始溃退。
“禁止撤退,督战队上!”
郝摇旗大声吼着,这群身穿重甲,手持大砍刀的老营士兵向前跨了一步,他们把大刀砍向溃退的火铳手,这才止住了降军的溃退。
试探清顺军战力的清军也出动了,他们的步兵方阵在前面盾车掩护下,朝着顺军开始冲刺。
蒙古骑兵承受了三分之一的伤亡后,撤出了战场,现在是双方步兵的厮杀了。
“火铳手,放!”
大顺这边,上万的火铳手总算到了有用的时候。
他们并未使用三段连射,几乎都是胡乱放着枪,硝烟很快把整个阵地掩盖住了。但数量够多,鸟铳火绳枪乃至三眼铳,这些发出的铅弹还是穿过了盾车之间的缝隙,给清军制造了数百人的伤亡。
双方的盾车厢车撞在一起,然后近战步兵绕过了车阵,相互开始了厮杀。
这是战场上最血腥的一面了,一边是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起来造反的西北农民,另外一边是在冰天雪地里艰难求生的通古斯野人。
双方缠斗在一起,长矛,大刀,重锤,各种武器都是相互厮杀的工具。
每一秒都有人死去,战场上只剩下超越死亡的疯狂。
双方的弓箭手还在抬弓抛射着,对敌人的后排制造着死亡。
顺军在缓慢后退着,这些多半才刷了半年明军陕西老农和刚刚加入不久的降军,能抵挡八旗重步兵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火铳手已经溃败了,不得已,田建秀带着督战队绕过了弓箭手,堵在溃败的缺口上。
和他们对线的是八旗重步兵,以步甲,马甲为主,期间还夹杂红甲与白甲兵。
田建秀拿着朴刀,艰难砍杀了一个红甲兵后,感慨这些通古斯鞑子不仅骨头硬,而且甲胄精良。
但八旗白甲兵与红甲兵制造伤亡远超老营的步兵,他们各个像战场死神般,收割着大顺的步兵。
宋献策看了下步兵方阵,开口道:
“闯王上骑兵吧,这步兵果然还是扛不住鞑子。”
李自成无可奈何,他也知道这些降军为主的步兵实在没什么战斗力,打到现在算超水平发挥了。
顺军旗帜挥动了下,两翼的老营骑兵掩杀而出,他们的声势壮大,所骑的战马也以哈萨克马为主,弥补了老农身高上的不足。
这支骑兵出场后,顺军的溃败的势头振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