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决定以他们为骨架,将部队规模扩展到四百人。
战兵队待遇丰厚,刚挂出应征的牌子,赶来报名的人便把应征处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的辽东,正在上演“辽人守辽”的戏码,到处都在招兵买马。
许多人便今日到这个地方应征,明日又跑到那处领饷。
下层军官吃了好处,也睁只眼闭只眼,导致在册士兵满满,一到打仗,都清点不出几个人头。
刘俊据此要求严格限制入伍人员的成分,不是榆林铺核心区域人员,得有甲长以上军官作保,才允许进入选拔程序。
这一来,便淘汰了许多兵油子,榆林铺战兵的素质也并未因此次扩员受到影响。
新兵选拔结束后,刘俊安排他们由老兵平均带着,由抽调出一些严厉的组成教官队,专门负责这些新兵的训练。
刘俊从来不会觉得层层加码的训练有什么不妥,现在的境况,容不得他去考虑这些超强度的训练会给士兵们晚年的身体带来什么伤害。
能带他们活到晚年,就是自己的功德。
他现在尤其注意的,就是务必保证士兵们的伙食,务必有荤,有油,有蔬菜可吃。
这个标准比起一般的家丁都要好,自然是花费了不少钱,一些人觉得没有必要,但刘俊特别坚持。
训练条例经过几次优化,变得更加可行,一个月的新兵营结束之后,只有合格的人员才会被允许进入战兵部队,剩余人员则只配作为辅兵使用。
按照刘俊的预想,最终战兵的规模会控制在三百人,剩余一百人则为辅兵,只能等待下次扩编时再优先选拔为战兵。
教官们看着这些新兵好吃好喝的供着,心里不得劲儿,就尤其将他们训得狠。
刘俊知道体罚士兵是恶习,但耐不住这样做效果是真好,索性也就不往别处再想了。
每到训练结束开始吃午饭时,这些新兵又开始嬉皮笑脸地坐在一起吃饭,互相嘲笑着对方训练时挨了多少打。
“要不是堡里禁止私斗,谁不服我就和谁练练!”一个新兵争辩一句,反倒引来了更多的嘲笑,他也不在意,继续说:“俺之前跟俺爹练过,可是练家子出身,别说俺端枪姿势不好,俺就是将那长枪倒着提,到了战场上三五个人也休想近了俺的身!”
这时一个老兵伍长走了过来,他叫涂定山,是训练新兵尤其狠的教官之一。
新兵们见他过来连忙放下碗筷笔直地站了起来。
老兵涂定山压了压手让他们坐下,伸手点了点那个新兵道:“即使你真的练过,那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队列练不好,该吃军棍还是得吃的。”
那新兵连连点头,他知道这个伍长打人尤其厉害。
涂定山又道:“八里沟的鹿大王知道不?”
新兵们点点头,这悍匪为祸乡里好几年,当初大人剿灭他时许多人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涂定山又道:“鹿大王武艺多高?单打独斗谁敢保证能胜过他?”
“但是他带五个老匪还就打不过咱们一个伍!”
“身上被捅了多少血窟窿,就是伤不了我们!”
“这就是行军打仗时队列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