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长青带着两人刚转身离开,那孟老板就让码头上的那几个收鱼佬给他弄来一个能装水的箱子,然后他解开绑着老虎斑鱼的绳子,将鱼放进箱子里。
那老虎斑鱼一进入有水的箱子中,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活蹦乱跳的,还溅出水花来,弄得孟老板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了。
孟正军看着如此有活力的老虎斑鱼,不由的笑了一下。
接着那孟正军孟老板不知和那几个收鱼佬交谈了什么,就抱着箱子离开了。
在码头不远处。
停了一辆在陈长青看来很有年代感的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正是孟老板开过来的。
县城到东江城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的,没有出行工具,是真的不方便,加上现在的路又烂,不好走。
虽说孟老板能开得起饭店,但不一定就能开得起汽车。
毕竟汽车这玩意太贵重了,一二十万一辆,发了财的小老板们根本就买不起,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
因为这個时期,汽车属于大件物品,是需要汽车票才能购买的。
而且汽车这玩意,基本上是供不应求,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你得要有关系。
孟老板先将鱼箱放在地下,然后再从摩托车尾取下弹力捆扎带,将地上的鱼箱抱起来,放在摩托车尾部,之后就用弹力捆扎带捆绑起来。
捆好后,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那孟老板才打火启动摩托离开码头。
另一边。
虽说陈长青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但陈母见到露着笑脸回来的陈长青,又看到他浑身湿透,还没有干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来。
然后陈母黑着脸,将陈长青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若不是沙滩上找不到像样的鞭子或棍子,她都要狠狠的抽打陈长青一顿了。
太危险了。
若是被海浪卷走,别说是一个会水的成年人。
就算身上有救生圈等类似的工具,也很可能会淹死。
像小孩子被海浪带走,那基本上就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笑,笑,你还在笑,你真的是要气死我是吧。”陈母看着挨骂还露出微笑的陈长青,更生气,“你说你,若是伱被海浪带走,是不是要我这个当的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妈,你头发很黑,没有白。”陈长青弱弱的说了一句。
“啪啪~~,你还敢说........”
陈母顿时给陈长青两巴掌,当然,是打在小手臂上。
“.......”
“.......”
就这样,陈长青被母亲训骂了十几二十分钟,指着鼻子骂。
但陈长青则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不论母亲怎么骂,都无所谓,甚至有些享受。
因为在上辈子的记忆中,他好久没有挨过母亲骂了。
有些东西,唯有失去,方觉得珍贵。
而陈长文和阿康两人,则在一边看戏吃瓜的样子,他们也不敢劝啊,劝的话,估计陈母连他们也一起骂。
所以干脆袖手旁观了。
他们也没有办法。
两个侄子侄女见到奶奶骂三叔,也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出,甚至都不敢去别处跟小伙伴玩,那条大黄狗很识趣的坐在陈母旁边,狗嘴张开着,似乎是笑,尾巴还在摇摆着,在讨好着陈母。
但是陈母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直接将大黄给忽略。
陈母骂完之后。
陈长青就继续带着弟弟陈长文和阿康去潮水附近的礁石处挖掘或寻找螃蟹鱼虾去了。
到最后,陈母也没有问陈长青把鱼卖了多少钱,更没有将钱要回来。
而是这卖鱼钱让陈长青自己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