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请示程风笑,得到他的准许。
这一位,先是被徒弟背叛,再受到武馆衰落却无力挽救的打击,近来又被一双儿女背刺,实在禁不住再多打击。
不过,从阎闯对程风笑的了解来看——
“大势煌煌!”
“师父已经松动。”
“我若提出加入广陵学府,他必定伤心。但如果只是‘真武司’,或许不成问题。”
从某方面而言,程风笑是阎闯身上的一道枷锁。
但生而为人,不能只顾自己,不能太自私,阎闯这人,人对他好,他必不负——
程风笑救他养他教他,初入铁线武馆时,阎闯体弱,险些夭折,是师父师母日夜照料。
八岁时,阎闯重病,是师娘狠心断了刚刚出生不久的程文龙的奶,将奶水喂给他吃,才让阎闯挺过鬼门关。
十六岁那年,师娘病故,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是程风笑,在病榻上嘱咐阎闯要照顾好师父。
师父如父。
师娘如母。
不能辜负。
……
“大师兄!”
陈泽看向阎闯,心中满是敬佩。他最敬重这位的大师兄的,就是他的仁义、孝顺,明知新派才是光明、才是未来,却能为师父的顽固而固守旧派,生生断绝自身前程。
能忍住诱惑。
能坚定不移。
有人觉得傻,可陈泽却敬佩不已。
包括他自己,能有今日成就,能在广陵学府学府中专心求学、习练武艺,也多亏当初阎闯苦心规劝,摆事实讲道理。
阎闯当初就分明将‘新派’跟‘旧派’的前途看清楚,分明就能预见到‘武道学府’的前途无量,却不为所动,实属难得。
阎闯不觉什么,他略过‘真武司’之事,冲陈泽又说起另一桩事情:“我近日开窍,拳法进境一日千里,但气血、筋骨的打熬却跟不上,拖了后腿。所以,这次找你,除了测算气血之外,还想托你帮我采购几服‘龙虎散’。”
采购‘龙虎散’!
阎闯可不止韦武德那一个渠道。
陈泽这里,才是他采购的大头。
阎闯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那种人。
“我手上现有四服‘龙虎散’,一直等着大师兄呢。”
“再给我几日,短时间还能再凑七八服。”
“我观大师兄现在的拳法造诣跟气血强度,十服,肯定不够。不过这也能顶上个把月。个把月之后,我这里再凑十七八服不难。”
“有这三十服左右的‘龙虎散’,大师兄的气血强度应该能追赶上来。”
陈泽比阎闯自己还上心。
只不过——
“三十服。”
“二百多两。”
阎闯现在全部身家才仅四十多两,真没钱:“先给我四服,其他的,不着急,你慢慢凑,我也要凑钱。”
陈泽抿抿嘴,没说不要钱的这种话。
一来大师兄不肯占他便宜。
二来,他自己也没那么多钱。
好在。
阎闯已经想好一条来钱的门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