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周晨光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但为了镇静,又不能快走,就在他们四人居高临下的注视下,走出了观察病房楼,周晨光走了几步一偏头,看情况,他们还在楼道的窗口观察自己。
真他母亲的晦气!受了这无妄之灾!周晨光越想越生气,又不知道该恨谁,真是憋气又窝火啊。
他们在走廊里看着周晨光走出人民医院的院子,互相交流着:“看来人肯定不是他,但他方方面面的也太镇定了,你确定他今年18?”
“86的新生,周三下午有课,人肯定在课堂上。所以绝对不是他。”
这时,矮个子的人说话了,“这小子挺邪门啊,你没听里面那人说他是条子?这小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劲儿,你们知道吗?我刚上面包车坐他旁边,就觉得他身子一抖,马上要跟我动手似的,吓的我头皮都炸了一下。”
“确实,这小子眼睛挺毒。你看他走路,身子肯定灵活,像咱们在厅里见的那些行动处的高手走路,你们发现了吗,这小子走路几乎没声音。”
过了一会儿,几人又开始分析起病床上的人来,把周晨光抛到了一边。
周晨光找到4路车的站点,准备坐这条横亘西东线路的四路公交车。上了车后,他一直在分析今天这场无妄之灾的源头。
他百思不解的无妄之灾,来自于他今年高考前的体检。当时,他出手教训了两个企图调戏女同学的小痞子,结果,就在凌水公安分局,采取行动抓到其中领头的一个人时,询问关于和病床上躺的那个人火并的对方名字时,这个人,脱口就说出了“周晨光”的名字,全是因为,在他半年来的时间里,一直把在医院里邓老师喊出的名字,反复记忆的结果。
而巧合的是,这个人的确在匪号里带个光字,于是,周晨光被人大海捞针一样,从全市的名单中捞了出来,又找到师范学院,一番调查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只不过还想让病床上的人做一次最后的确认。这才拉着周晨光到医院走了一趟。
两辈子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周晨光的心里突突的生气,关键还不知道该去跟谁生气,这就太气人了,没有标的的怒火在心里四下冲荡,周晨光都要发疯了。
车到工艺美术商店站,这站跟百货大楼挺近的,好多人都是从百货大楼走到这站来坐车的。在公交车站点下人和上人的交流间,周晨光看见,有两个钳工上来了。
周晨光眯缝着眼睛,看起来坐车坐的昏昏欲睡,两人好死不死的,上车转悠了一趟,盯上穿运动服的周晨光了,周晨光上车的地方是区人民医院,在大西边,基本就是始发车了,所以周晨光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的最后一排最里面,两个人暂时无法靠近他,下不了手,只好一边巡视别人,一边堵在后门附近,等周晨光出来时候围猎。
车到体育场,周晨光迅速站到后门附近,车门开后,周晨光没有像他们俩想的那样挤过来,而是站那里不动,他们俩正以为周晨光是在为下一站下车做准备呢,就心中一喜,这下可以在车上就发挥一番啊,周晨光在车门就要关闭的时候,噌地一下,挤了过去,趁两人没有做好开工准备,冲下了公交车。
这两人气坏了,大声地喊,“司机开门,开门,我们要下车。”
公交车司机气的嘟囔,“早干啥了?”
门一开,两人跳下了车,见周晨光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蔫头耷脑的走着,还逐渐走向体育场篮球馆后面的荒废的就要改建的田径场。
这两人暗喜,你走吧,你越走,里面可就越背,人都没有一个。
他们俩不知道,周晨光也要高兴坏了,你们跟吧,今天就拿你们俩出气了,今天杨二郎来了都救不了你们,我说的!
就这样,周晨光引着二人,很快就进入了田径场的巨大雨搭下面,两人稍一愣神,就失去了周晨光的身影,赶紧快跑几步,想进田径场的豁口去看看,两人刚从豁口一露面,周晨光就从里面冲出来,瞬间跃到二人中间,一个右肘横击,撞在穿蓝色衣服人的左肋下,再一个左肘的横击,撞击在穿黑衣服人的右肋下,两人身子一斜,呼吸一滞,就向地上倒去,周晨光多日拧砖的手臂,此时用上力气,将他俩的头一带,就是一磕,两人轰然一声,头碰头,全被砸晕倒了。
周晨光将两人的身子一顿搜,然后把衣服扒的只剩裤衩,衣服扔了周围一片地方,什么镊子,刀片,全都给他们扔身上了,零钱没有动,五张百元大票没收了,这时,周晨光见一条裤子上挂着一串铜钱,还栓着红绳加固,就解了下来,将铜钱装进自己裤兜。
周晨光见四下无人,立刻撒开腿,来了个百米冲刺,很快的就消失在篮球馆后面,再迅速地踏上辅路,走进师院外墙的人行道,再几个闪身,混迹在三五成群的学生中,走进了师范学院。
周晨光一边哼着歌,一边想,
虽然遭受了无妄之灾,但也变相让自己出了气,
老天爷,你待俺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