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光又收了40元,出手了两只熏鸡。
周晨光靠背后面的四人座,三个人在喝酒,转头看见周晨光在交易,“老弟,卖我们一只。”
“大哥,20一只,买吗?”
“20就20,拿来吧。”
“好嘞。”
周晨光的袋子里,只剩20只了。
坐了一会儿,周晨光借着向厕所方向张望,假装要去厕所,起身离开了5号车厢,来到7号车厢里侧坐下。周晨光向那边一看,8号是餐车,现在通往餐车的门是锁着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列车员从那边走过来,他刚想开餐车的门,突然鼻子抽动,闻到了熏鸡的味道,他走到旅客坐席的位置看了看,看见周晨光与他的视线相对,又看见周晨光身背的工具袋。
“你袋子里背的啥?”
“沈屯熏鸡。”
“咋卖的?”
“我不卖,我给学校捎的。”
“你车票拿来我看看。”
周晨光把车票递过去,列车员看了看,把票攥在手里,转身去开餐车的门锁,同时一指周晨光,“你跟我进来。”
周晨光咧嘴一笑,跟我来这套?也没说什么,背着工具袋跟进了餐车。
进了餐车,周晨光看见里面的最前方,坐着列车长和一个身穿白色餐车服装的人聊天;她们俩的身后餐桌,是一个胖乎乎的乘警,在坐着发呆。
这个列车员就在刚进餐车的座位坐下,然后,一指周晨光,厉声说道,“你给我站好。”
这时,周晨光看见列车长惊讶地就要出声,周晨光连忙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自己却走到列车员的对面,拉开椅子,将工具袋放到餐桌上,自己坐下去。
“列车员同志,我想提醒你一下,我是旅客,不是罪犯。你要是有事儿,你就说事儿,没有事儿,你就别自己找事儿。”
“你在车上非法贩卖熏鸡,你最好老实点儿!”
“你看到我叫卖了吗?你听到我吆喝了吗?我好好在坐席上坐着,你上来就说我非法贩卖,你的嘴可真大啊。”
“不用你嘴硬,今天你要不老实交代,你别想下车,你这车票也别想要。”
“你把自己说的跟警察似的,好像你说留我就留的下,还以为扣我车票就能咋地,你是不知道我当年在300户住吧?咋出火车站我六岁就玩明白了。”
“跟我报号咋地?今天我肯定得撅你。”
“不是我小瞧你,你真不是个。”
“嗨呀,小样的,非得等我削你啊?”
“你敢动一下试试?”
这时,列车长走过来大喝一声,“贾俊明!你干啥呢?”同时,乘警也走了过来,“咋回事?咋回事?”
周晨光抢先说话了,“乘警同志,列车长,我好好的在那边车厢坐着,他走过来就问我,背的啥,我说是熏鸡,他说咋卖的,我说不卖我给别人捎的,他就查我票,查完票不给我,让我上餐车来,到这里就说我非法贩卖熏鸡。两位你们评评理,你们的列车员,为了吃拿卡要都到了什么程度?栽赃陷害,信口雌黄,强取豪夺,比土匪都过分了。”
列车员见乘警和列车长都怒视自己,脖子梗着,脸涨红了,对周晨光说,“你不用狡辩,你就是卖熏鸡的。”
周晨光向餐桌上拍出卖熏鸡的收据,“你看看,这是我买熏鸡的收据,这里是熏鸡的数量,你告诉我,我是咋贩卖熏鸡越卖越多的?”
列车员和乘警,列车长都看见了收据,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数了数熏鸡的数量,这下,列车员的脸更红了,他嗫嚅着说:“你肯定是没开始卖呢。”
周晨光笑了,“我坐的地方,紧挨着餐车,附近几乎没有旅客,火车又马上要到终点,你告诉我,我咋开始卖?”
列车长这时大喝一声,“贾俊明,你别说了,等交班会再找你算账,现在你赶紧去做整备去。”
列车员灰溜溜地走了。乘警也顺势把车票接过来,递给周晨光。列车长拉着周晨光坐了下去,乘警回到原来的座位。
“周晨光,你真没卖熏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