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还不能洗清原主汉奸特务的嫌疑,但至少在状元巷里,原主是清白的。
转过身,苏林洋向刚走过的辰美钟表行走去。
不长的距离,很快就到。
在辰美钟表行柜台前站定,他从兜里掏出表,放在了柜台上,向坐在柜台后的修表人招呼一声,“老板,发条上不紧,帮我看看这表怎么回事,是不是断了。”
修表人连眼睛上的放大镜都没摘,抬起头,客气一声,“好的先生,你稍等。”
说着,修表人拿起柜台上的手表,拿出工具,熟练地打开后面表盖,而后将表凑到放大镜前,认真检查起来。
修表人在做这些的时候,苏林洋也在暗中观察着修表人。
修表人外貌年龄30岁出头,长相普通,样子憨厚老实,符合21世纪各国情报机构对情报人员的选拔标准……
修表人几乎没有让苏林洋等,就报出了结果,是发条拧断了。
“先生你没说错,是发条断了。”修表人说道。
“一猜就猜着,看来我适合干这一行——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断的吗?”自夸一句后,苏林洋问道。
“这没法看出来,不过断痕是新的——这表不是你的?”答完,修表人问一句。
苏林洋答道:“是我的,只是怎么断了的我就不知道,昨天还是好好的——”
修表人没有接话。
“这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苏林洋给修表人写下了评语。
苏林洋也没有再说下去,问道:“换根发条多少钱?”
修表人答道:“那就要看先生你什么时候要了。”
“最快什么时候能修好?”
“如果只是换发条的话,半小时之内!如果还要清洗一遍的话,就需要多花一点时间,要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后,那个吴正清怎么也该离开红党驻山城办事处了……
苏林洋点头,“换发条清洗一块儿,多少钱?”
“七块钱。”
“能不能少点?”
“先生,不讲价的。”
“那好吧,我一个小时以后再来。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修表人肯定说道。
苏林洋没再说什么,掉转身往巷尾方向走去,边走边想修表人刚说过的那些话。
“拧断的……新痕……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苏林洋很是奇怪。能拧断原主手表发条的人只能是原主自己。
近二百米的距离走过,苏林洋走出了状元巷,来到了另一端的口子上。
近两百米的这段记忆,和之前的记忆没有什么差别,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状元巷这一端连接的是夫子街,情形和另一端的大庙街差不多,但却更热闹了一些,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复苏的记忆里,同样没有原主昨天来过的记忆。
“来都来了,找找看吧。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向眼前的人流叹口气,苏林洋选定一个方向,走进了人流里。
途中遇到一个卖报的小贩,他随手买下了一份,展开一看日期——“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六月一日。”
“今天还是儿童节!——离日本人投降还有五年两个月零两个星期。”
他在心头默念一声,收起报纸,继续前行。
走了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在一个路口处,走过的这段路没有昨天的记忆,他穿过马路,掉头开始回走。
走上一段距离,他突然想起了当年警队的那条和他关系很不错的警犬,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我就像条警犬似的。”
继续前走,很快便来到了和状元巷对着这条名叫升阳巷的巷口。
“再往前面走三百米,不管有没有昨天的记忆,都返回,取了表,就去红党山城办事处那边看看。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给自己定下了计划。
六百米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当苏林洋按照既定计划绕上一圈回到状元巷巷口时,离取表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
“这家伙会不会是从这里过来的?”
状元巷巷口,回到原点的苏林洋盯着街对面的升阳巷巷口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