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等于篡改历史,后来者,根本不知事实的真相。”
小嬴政的眉宇一皱。
他通过各国文献对比,找到齐国记载的漏洞。
过去这么多年,世人只相信田氏代齐的合法性,浑然忘记事实的真相。
但凡记得,田氏齐国不会存在于世。
“做大事需要大义的名分,方可名正言顺,田氏齐国不这么做…”
“不用诸国动手,内部的人会复辟吕氏齐国。”
嬴策不为齐国说话,真相本就残酷。
哪怕周天子给了空头支票,大秦先祖有大义的名分在,就是诸侯国之一,具备合法性。
所以,自古讲究出师有名,就算名义烂大街了。
“可到底,不能隐瞒事实的真相。”
小嬴政认同名正言顺的说法,无法接受隐瞒真相。
“政儿过于耿直,认为对就是对的,错就是错的,全部如实记载。”
嬴策通晓政儿的秉性。
不急,后面通过一件事,改变这种幼稚的想法。
当然了,再大点的政儿说这种话,非得处罚一下,实属不应该。
普通人可以追求真相,作为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大秦帝王,追求不了。
譬如处理四十多万赵军,没办法记载留住你们,实则瓦解赵国反抗决心,减轻维稳的成本。
不关乎无耻,虚伪与否。
于国有利,于民有利,问心无愧矣。
“看待事物,不局限于表面,也要注意内里。”
小嬴政理解到,假也可成真的含义。
“有什么要补充的?”
此时,嬴策才问了一句。
“外祖父看阿父的地位,不同往日,怕阿母受影响,耽误自己的一生。”
小嬴政做出补充。
“或许在想,把自己的息女嫁给为父,在当时,是不是做错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嬴策不会滋生怒气。
因为,老丈人就这么一个女儿,没其余的子嗣。
“外祖父他,实在太小瞧阿父,对阿母的感情。”
小嬴政摇了一摇头。
阿母嫁给阿父快七年,有心废掉正室,另立新的正室,何须等到现在?
“政儿会打趣阿父了。”
“哪有,嘿嘿。”
“第一局,为父执棋为先好了,胜者继续执棋。”
“阿父,你可是堂堂定远君,不能欺负五岁孩童。”
“听不见,先杀你一盘再说。”
“行,等回头,政儿必定告诉阿母。”
一阵笑声中,父子俩下起围棋,一边叙叙话。
“阿父,怎么了?”
得知阿父来东厨,赵姬带着疑惑。
“知道这次定远君归来,文武百官迎接的事吗?”
赵别没回答,反而说道。
“知道呀,今天带政儿去了威武门。”
赵姬一点粉颈。
策郎在今天回来,早就传遍咸阳,不是什么秘密。
“定远君的地位不同往日,而我们出身卑微,怕是配不上定远君了。”
赵别左右看一眼,小声说道。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至于。”
赵姬以为什么急事呢。
最初,她确实忐忑过,自卑过,自己配不上优秀的策郎。
生怕做错什么,不得不选择离开。
直至策郎说过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让她自责又感动。
把策郎看得如此不堪,枉费他,一直待她好。
打那以后,她只听,只信策郎说的,尽量当好一位妻子。
不久,她怀上现今的政儿。
“还不明白,你正室的位置会不保。”
看息女后知后觉,赵别进行提醒。
“不可能,小君做不出这种事。”赵姬想都没想,“没其他事,继续准备餔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