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殿下,此确实是胡惟庸亲自签字印章的,当时还有人证,你就这么抓了我,恐怕不合适吧!”
“人证,有哪些人?”
“户部的我,大理寺卿赵文海,刑部邝东武,都察院贾旭,还有两个负责押送胡惟庸的狱卒!
当时此案过于敏感,因此,我们得到了宫中的旨意,让将胡惟庸案及其相关档案全部销毁。”
朱柏扬了扬手,示意守备放了户部尚书李贵。
“那道圣旨可还在?”
“没有圣旨是口谕!”
“谁来传旨的?”
“东宫太监李恒!”
“这.......”
朱柏陷入了困境,看来,来户部查案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结果了。
于是,他带着铁铉离开了户部。
一路上,朱柏在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是东宫出的旨意!
铁铉像是看出了朱柏的心思,说道:“湘王,你可能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胡惟庸案牵连了近万人,而且这些官员相互攀咬,大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
同样,当时被牵连的官员们,也有一个想法就叫做法不责众,他们想的是,只要牵扯的官员够多,那么陛下就不可能将他们都杀了。
所以,那时候整个官场可谓人人自危,一团乱。
因此,就下官来看,东宫这道旨意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也斗胆说一下我的看法。
太子一向仁慈,对于陛下的执政向来有些不满,加上他又是最受陛下爱戴的太子,还有马皇后的影响,以及诸位皇子的认可,所以在胡惟庸案的闹得那么大的时候,一定有人去求太子。
太子无论是出于什么心,他都不想大明的天下出现什么危机。
要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大明北边还有北元残余势力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大明要是乱了,那么大明还就真的危矣。
而且,已经攀咬出了那么多官员了,要是再继续下去,那么之后大明要怎么运转呢?
所以,这个时候,太子想结束这个案子了,将这些东西全部付之一炬,那些已经被证明有罪的,伏法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继续攀咬了,也没有证据攀咬了。”
朱柏深以为然。
“铁大人分析得很对,本王唯恐是有人在太子耳边吹风,借由这次机会,帮助某人销毁了很多关键的东西!
要是那样的话,此人就太可怕了,为了长孙一案,谋划了两年之久!”
铁铉知道朱柏说得是谁,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没有搭话。
朱柏放了李贵,离开了户部!
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这个时候,一脸皇家的车马出现在他不远处的地方,前面一人骑着大马,正在和马车里面的人说着话。
朱柏认识,这不是自己的四哥,燕王朱棣吗?
那他身后马车里面,就是燕王妃和世子朱高炽了。
这是太子朱标将他叫回来了。
想到这里,朱柏又重新想到了朱家的这些人,很快朱允炆的一句话,回响在朱柏的脑子里。
“我外公可厉害了,每次有大事发生他都好像会算一样,都会告假,之前的胡惟庸案是这样,我大哥这次也是这样!”
朱柏冷笑道:“巧妙啊,可是真的巧妙啊!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两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看来常规的证据是不可能有了,只能出奇招才能找到了。”
“湘王殿下打算怎么做?”
“他不是计划了很久吗,那我们就广开言路,厚积薄发!”
铁铉不是很懂,但他看到朱柏成竹在胸的眼神,也识趣地不在多问。
“走,回湘王府,明天的上朝,先要对付过去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