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穰刚开始被抽调来还不乐意,现在一听朱柏说起,他浑身热血澎湃,觉得这就是他一直要追寻的事业。
韩国公府内,李善长则是已经劝了云奇数次了。
“云公公,早些回宫吧,万一,陛下待会有事找您,这可不好啊!”
“出宫之前我就让徒儿见机行事了,不碍事的,他朱柏不是目中无人吗?
奴家就给他好好上一课!”
“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犯不着啊!”
“陛下子女众多,要是人人都来踩奴家一脚,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学会尊老,我进宫的时候,就连太子都还是我抱大的,一个小小十二子,也敢叫嚣,也敢无礼?”
李善长见云奇实在是气得不轻,也就不在多劝,忙问身边的下人:“吕尚书可还在府中?”
“回老爷,吕尚书已经回了!”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吕尚书说明日再来,他嘴里还说,还说.....”
“说什么?”
“他说,做什么事不能瞻前顾后,否则早晚害人害己!”
“这个吕本,跟个小孩也置气!”
李善长了解吕本的脾气,知道他属于嘴硬之人,也就没有去深究了。
“云公公,你说陛下这让一个小孩子创立什么锦衣卫,是什么意思呢?
你在陛下身边,说说你的理解?”
云奇想了想,说道:“陛下做事任劳任怨,但对于家族观念尤为浓厚,尤其是太子朱标一脉,私下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帝王家。
倒像是普通的百姓家一样。
这一次,长孙薨逝,他恐怕短时间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朱标太子,估计也很难缓过来。
他可能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意外,所以才答应朱柏来调查此事,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而朱柏这边,他和朱雄英关系很好,两人年龄相当,他估计也是不能接受意外这种说法,所以才请命去调查的。
我看啊,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就让他去闹一闹吧,等过些时日,陛下这边慢慢接受了长孙死亡的现实,朱柏的权力也就自然被收回了。
到那时,他该回去大本营读书就读书,谁还会把一个小孩当回事呢1!”
李善长点了点头。
“云公公,分析的是啊,回头老夫也让吕本沉住气,别乱来,赵文海都查不到任何证据,他一个小孩能查到什么?
况且,今日我听下人来报,昨日与长孙出行的一干人等都被陛下诛了九族。
这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好了,云公公天色已经不早了,待会宫门关闭就麻烦了。”
云奇傲娇地看了看天,实在也不好拂韩国公的好意了,这才起身,说道:“嗯,多谢韩公提醒,咱们也晾了他几个时辰了,就此告辞了。”
然后他微施一礼,就此告退。
云奇出了韩国公府,见傍晚的天色下,一辆华贵的马车还停在门口。
他心里倒是有些吃惊!
“一个十三岁小孩,还真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这小子倒是言出必行啊,奴家还以为他恐怕早就回宫去了呢!”
车上的朱柏,见韩国公府门打开,云奇缓缓地走出来,他连忙让毛穰驾车,上前迎接。
待车停稳之后,他掀开帘子,下车施了一礼。
“云公公,今日武英殿我出言不逊了,还望云公公原谅,请与我同乘马车回宫吧!”
此刻,云奇的自尊心得到了些许安慰,他没有理会朱柏,‘哼’了一声,踏上了朱柏的马车。
朱柏没有生气,微微一笑,也跟着坐了上去。
不是朱柏真的看得起一个太监,而是接下来的计划中,这个太监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