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楚祯将林妹妹一行人送回大观园,他没有跟去,而是和李清照回到宋朝汴京城。
“郎君?”
李清照从床上起来,转头呼唤他,见到楚祯就在她身旁后,展颜一笑。
楚祯上前抱住她。
性格开朗,心思却细腻的李清照很快猜出楚祯的用意,不好意思的说:“郎君别为奴伤感,奴好着呢”
她自称奴的时候,嗓音很特别,楚祯柔声道:“我是怕你受委屈,以前我多半是跟林妹妹去园子,来你这比她那儿少。”
“园子的姑娘们多。”
说是不在意,李清照说出口的话却仍旧有几分酸意,但毕竟眼下的值得开心的时候,她很快拉着楚祯离开闺房,往自己书房走。
等楚祯坐下,李清照扑入他怀中,被他搂着腰儿后,李清照才低头热烈的吻他,柔情万分的说:“郎君与奴相伴在书房,奴就已万分欢喜。”
楚祯用手抚摩她清丽光洁的脸颊,忽然说道:“我毕业了!”
“恭喜……郎君是想说?”
李清照猛然间才反应过来,看向他,对上楚祯眼神后,又含羞低头,转身坐到了旁边椅子上。
楚祯拉着她柔软玉手,笑道:“等下我就跟岳父岳母商量,把我们的婚期定下!”
李清照抬头看他,羞笑着不说话。
“要不我们现在去?”
“也不比那么急,郎君害怕奴逃婚?”
“嗯,怕,我家娘子是大才女,指不定就看不上我这个粗人了!”
“啊,那快些走,妾身忘了,妾的未婚夫是仙人,指不定也看不上我这个凡间小娘子”
楚祯笑着将她抱住,不知不觉中,两人又吻在一起,结束后,李清照什么也不做,就依偎在他怀中,直到傍晚。
两人去吃饭,楚祯和李格非说了定婚期的事。
王氏笑道:“我家大姑娘总算能出嫁了!”
李清照羞涩低头,她弟弟在一旁起哄,被她一个眼神吓回去。
李格非也是一脸欣慰,问楚祯:“你们将来回门,是住娘家里,还是在城里再买一套房?”
李清照看向他,楚祯说道:“住家里就好,清照回来看望二老也方便,等将来弟弟成婚,再考虑在附近买一套的事。”
李迒不解:“为什么我结婚姐姐和姐夫就不能住家里?”
李清照道:“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她是赞成楚祯的,等弟弟结婚,家里多出几口人,她如果也怀孕生子,再回娘家长住就不好。
楚祯朝李格非夫妻两说道:“按我们那的规矩,结婚前两家父母应该见面,虽然我家里就剩我一個,但我还是想请二老到我家里看一看,岳父岳母看过清照嫁过去住的地方,才好放心!”
王氏笑道:“大郎你是仙官,往日带来的东西也都样样神奇,清儿嫁过去岂能受苦?我倒是怕她不会管家,整日里做些诗词!”
李清照鼓了鼓嘴,在母亲面前神情委屈:“郎君喜欢女儿做的诗词……”
“伱说什么?”
“没,女儿是说,郎君家里有管家的太太,就是我给娘你看过的红楼书里的林妹妹!”
“哦,是那位巡盐御史林家的女儿?”
王氏也看过了红楼书,点头赞许道:“林家姑娘比你强,她会管家,就是书上说她性子小,你需得让着她些。”
李清照笑道:“娘你就放心吧,我跟林妹妹相处得很好,下回带你去见她!”
“下回?”
“七日后如何?”
李清照定下时间,她想和楚郎在汴京单独相处几日。
李格非和王氏答应了,七日后去海城。
吃完饭,楚祯和李清照回了书房,读读书,练练字,聊些诗词,再——
“郎君”
李清照面生红晕,吐气如兰的依偎在他怀中,抿着唇羞涩道:“早知道就不定七日,郎君忍不住七日,是妾强拉着郎君留下。”
楚祯搂着小白羊一般高挑纤细的李清照,说:“我现在很好,你别乱想,待会就慢慢消下去了。”
“……再来一回?”李清照小声说。
“就这样!”
楚祯给她穿衣服,自己也穿上,再叫桃琴进来,让她扶李清照回去洗澡歇息,对她道:“明日我们去汴京城外约会,我们骑马去踏春!”
李清照美眸看向他,犹豫了下,问道:“要不,我们去请林妹妹她们来?顺道也请凤姐姐她们。”
“别瞎想!”楚祯拒绝了。
李清照还在惭愧,身为妻子,却在房事上不能让丈夫尽兴,只有她自己受用了。
楚祯看她样子,哭笑不得的搂住她:“我亏欠你们那么多,你亏欠我一些算什么?再胡思乱想我打你!”
这个打,明显是不穿衣裳时候,照着臀儿打的。
李清照搂着他:“郎君也不必自责,奴心甘情愿。”
楚祯亲了她一下,松开来,让她与桃琴回去。
桃琴不是陪嫁丫鬟,自然不能留下服侍。
二人回到闺房,桃琴指挥着女使将热水端来,为姑娘擦洗身上楚大爷留下的痕迹。
第二天。
楚祯和李清照骑马出门,换上一身骑马的装束后,李清照身上多出几分英气,在马上与他说笑,一路出了城。
“卖花,卖花,今早刚开的杏花!”
在城门处时,楚祯看到了一个农人挑着一担子粉白色杏花,边走边叫卖,他看到后,不由得勒停了马。
“郎君想买杏花?”李清照笑盈盈的问,又说:“城外我知道有处地方会开好些花儿,我们去采摘佩戴可好?”
春日插花是宋朝君臣的雅事,民间也盛行。
楚祯买了两支杏花,分了一支给清照,准备将其插在她发髻上。
“郎君真傻,待会骑马不是会掉下来?”李清照笑着拒绝,又催促道:“我们快些出城,城外有处道观,我们去那!”
她已经迫不及待。
楚祯骑马和她并行,拿着杏花,一路骑了十多里地,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
这里临近河边,远处矮山上有座道观,四周道路虽是泥地,却因常有人走,不显得泥泞。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在河边走,寻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后,楚祯总算将杏花插在李清照头上。
“郎君想到了什么诗词?”
李清照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家郎君定然“诗兴大发”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
楚祯笑道,李清照摸了摸头上杏花,一本正经说:“原来这是桃花,我误以为是杏花了!”
楚祯忍俊不禁,李清照想把杏花也插他头上,奈何,楚祯是短发,发现这点的两人又是相视而笑。
情浓之时,李清照把手里的杏花放在娇艳的脸颊旁,朝他看去:“郎君是妾身好看,还是这桃花好看?”
人面桃花相映红,故而是桃花。
楚祯愣住,直勾勾看着眼前娇俏可爱的李清照,把她看得羞了,却不躲避,只羞笑着唤她:“楚郎?”
“……清照比桃花好看!”
楚祯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抱住她吻上去。
李清照回应片刻,又躲开来,纤手捂住小嘴,笑盈盈道:“妾要郎君再看,是妾好看,还是桃花好看?”
楚祯张嘴咬住一朵杏花,喂给她吃。
李清照一下子瞪大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想到一首词。”
楚祯说道。
“是什么词?”
李清照慵懒的靠在他怀中。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楚祯念出来,怀中的李清照立马起身看向他。
楚祯无辜道:“我就记得这一句了,清照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在说清照不如杏花好看!”
李清照抿着唇,慢慢琢磨这一句:“奴面不如花面好……这句定然不是郎君写出,倒像是……”
“像什么?”楚祯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