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膝盖的徐彪又落了下去,他一脸尴尬。
云逸缘见徐彪二人跪下,这才淡淡问道:“知道为何我要你二人一步一拜,三步三叩首吗?”
听此,徐彪阿谀道:“该是只有对特使大人一片忠心,才能有所求。”
“不对。”云逸缘淡淡道。
徐彪试探道:“或是占卜的规矩。”
“错,大错特错,只因你二人煞气过重,污染了我这行宫。”云逸缘说道。
徐彪听此面色一滞,心中生出怒火。
可笑,他与父亲还以为是什么规矩,没想到,竟是如此。
徐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等确实该死,还望特使大人原谅。”
“你二人确实该死。”云逸缘神色淡定地说道:“尔等所为何事?”
徐彪听此,连忙将天衍契约拿了出来,“我们想知道此人的来历,以及他身在何方。”
云逸缘将天衍契约掠了过来,略微感应后,他看向徐彪。
徐彪哪里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将两个储物袋奉了上去,“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特使收下。”
云逸缘接过储物袋,一番察看后,他语气平淡道:“你二人还算有些诚意。”
“应该的,应该的。”徐彪颇感肉疼地笑道。
原本他们没准备给这么多的,因为之前来的时候,他们就打听过李特使要不了这么多。
可谁曾想这天衍宗特使竟是换了人,换成这位明显不好相处的云特使。
而且刚离开的元婴期大能明显对这云特使有些巴结之意。
所以他们只好将身上所有的资材都给了云特使,以免引起云特使的不满。
云逸缘站起身点燃一根香,然后单手夹住灵符。
紫烟缓缓升起,他结出复杂的手印,默念咒语:
“道由心学,心假传香。香爇玉炉,心存帝前。
“真灵下盼,仙蘂翩翩。灵符宝碟,随事召应。”
灵符自燃,化为几团火光,分别落在几块算筹之上。
云逸缘拿起算筹,口中呢喃道:“老阴数六,少阳数七…”
约摸两日之后,他才停止占卜,将算筹收入玉筒之中。
散去手印,他凝聚出一道符印,将符印与天衍契约交给徐彪,他说道:“尔等将此符印打入天衍契约,拿出图引,便可知晓此人身在何处。至于此人来历,因其身上有潜龙玉,所以无法推衍,为了补偿你二人,我可为你二人就此事占上一卦,可好?”
听此,徐彪连忙拱手道:“那就有劳特使大人。”
云逸缘点了点头,“将你二人的头发,以及出生年月告知于我。”
徐彪二人照做。
过了两个时辰,云逸缘这才结束占卜,他说道:“卜象为吉。”
听得结果为吉,徐彪面色一喜,拱手道:“多谢特使大人。”
“如此,你二人退下吧。”
“是。”徐彪二人起身拱手离去。
坐于高台之上云逸缘见二人远去之后,便是开始打坐调息。
片刻后,他睁开眼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忽地,玉筒被他的衣袖绊倒,其中的算筹散了出来。
他正要收拾算筹,可见着算筹的位置,他停下了手,眼里有些惊讶,此番卜象竟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