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县胡同口王记铁匠铺大门紧闭,屋内的王大奎正不停的喝水,正所谓“心烦则气燥”。“当家的,你说赵家那小子靠得住吗?”边上正是王保中的娘,心有忐忑的问了一句。
“眼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按他说的,给李师爷、县尊、城里有头有脸的士绅都送了银子,把家底都折腾完了,剩下就靠他的嘴了。”王大奎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大奎可在?”正在迟疑之间,门外来了两个差役,王大奎腿一软,心想坏了,八成要拿咱们全家啊。
“大喜,县尊有令,令郎二人虽在国丧期间胡闹,但毕竟年纪尚幼,上天有好生之德,故仅各打二十大板,责成家中严加管教。”
听了差役的话,王大奎好半天没回过神,后见差役面露不满,瞬间明白,“多谢二位差爷,赶紧坐下喝杯茶。”手里赶紧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递了过去。
两差役一接到银子,自然喜笑颜开,告了句不敢打扰,就离开了。
“当家的,这算没事了?”
“赵信此子,恐非池中之物,如此年纪就有这种本事,前途不可限量,今后一定要好好结交才是啊。”王大奎不由感叹。
数日后,王家父子带着厚礼前往赵家,进屋后,王大奎叫王保中四兄弟给赵信一家行大礼,被赵铁柱拦下,连声说使不得。
“王老哥,你这不是寒碜我么?”赵铁柱笑着说道。
“此次多亏了赵家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报答都不过分了。”
“此次不过举手之劳,主要还是叔父吉人天相,保中兄弟命不该绝。信儿一家不敢居功。”赵信看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出言制止了。
“赵家小哥仁义,大恩不言谢,以后用得着我王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水里火里都不带皱下眉头。”王大奎很用力的抱拳致敬,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
“说来惭愧,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区区百两,赵领爷莫嫌少。”
“叔父此言差矣,你我两家交好,用不着黄白俗物。”赵信虽然人小,但主意拿定,人情这个东西远比银子靠谱。
“这……”王大奎还是有点惭愧,前不久上下打点,家里基本空了,这百两是家里最后的老底了,“也罢,赵领爷,大奎我也不是矫情之人,我记在心里了。”
“这样挺好,桂花,把你张罗好的酒菜端上来,我跟大奎兄弟喝两杯!”赵铁柱也算松了口气,热情的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