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伴随着两声沉闷巨响,匈奴的冲车撞在了沃野城墙上,其后的投石车怕误伤自己人,也跟着停止了射击。
右当户阿尼亚,胸中还是有些韬略的,其见自家的投石车,砸不动沃野城墙,便下令让一台冲车的撞击位置,调整到沃野城的北面城门,试图能够用冲车一举撞开城门。
想得挺美,但也只能是想想了。
城门是重中之重,任平在派人建造的时候,不仅选了上好木材,整体还镶嵌了一层厚厚铁衣,铁衣之上是混合着泥土的油脂,升降城门的链子也是纯铁制,横木干脆就换成了一根重二三百斤的大铁杠。
单就一面城门,换算成钱,就足够让任平麾下的玄铠骑兵,半年不愁吃喝了。
“杀!”
有匈奴士卒,刚从冲车上踏入沃野城墙,脚步还没等站稳,便被突然从一旁墙边站起来的任平,一剑扎了个透心凉。
分散在左右墙角的步兵,一直在严阵以待,任平号令一出,他们瞬间就窜出来和登墙的匈奴兵展开了搏杀。
登墙的匈奴士卒,拿得都是刀剑,任平麾下这一千步兵,是长矛配刀剑。
一寸长一寸强,尤其是群体作战,几十把长矛往前一顶,匈奴士卒只能往后退,其硬冲就会被串“糖葫芦”,就算有勇猛之人,能够和长矛兵打近身,站在其身后,等待多时,手持刀剑的沃野士卒,也会一拥而上,将他乱刃分尸。
任平这种步兵打法,看似简单,实则要有一个大前提,便是麾下士卒的军心,足够安稳。
要不然一旦同时出现几個匈奴猛士,进了长矛兵的身,连杀二三个沃野军士卒,他们便要怕死乱起来了,那再好的布置,也都没用。
为了确保军心,任平就站在这些步兵的身后,沃野军士卒战斗的时候,用余光就能看见,自家主帅,一直与自己同在。
并且混在队伍里,看似危险,实则安全得很。
任平面前最少有数百沃野军步兵,除非匈奴那边有项羽转世,要不然想杀他,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可能。
匈奴那边也不是傻子,上城墙的人,没过多久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此时再派人过去,就是添油,怕汉军杀得不过瘾。
故而后补充到冲车上的匈奴士卒,不再登墙了,转而持弓射击,掩护扛着云梯过来的大部队登城。
“赵三箭!从现在起,老子不想看见冲车上有一个人!”
“诺!”
整个北面城墙两侧楼梯上,可是整整埋伏了一千名弓箭手,还皆是用得铁箭头。
任平的一声令下,让对面冲车上的匈奴士卒,只来得及放出一轮箭矢,便如同下饺子一般,被从冲车上射倒。
匈奴的箭头,都是以铜或者骨头做的,任平率领的步兵,再不济还有劣质下等的皮甲穿。
那箭矢只要不射到要害,便无法当即将沃野军步兵射死,反观匈奴自己人,连皮袄都做不到人手一件,他们拿什么挡赵三箭的箭雨?
“步兵全部分散,凡见匈奴士卒登城者,就地格杀!
赵三箭!给伤兵让出条道来,喊底下的预备队过来,抬伤兵守城!”
什么是军心,士卒能不打折扣的执行主将命令,便是军心。
刚刚暂时打退匈奴士卒的沃野军,根本来不及庆幸,随着七八个云梯架上,大量匈奴士卒,开始攀爬登墙。
“把冲车给我拉回来,两车并到一起,交替撞门!”
匈奴这边的右当户阿尼亚,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靠喝酒吃肉来的。
其发现自家的冲车,起不到以弓箭掩护登城士卒的作用后,立马调整了策略。
从刚才双方的对战中,阿尼亚敏锐的发现,沃野守军的箭矢,射程皆没有太远,这说明他们是以平射为主,抛射为辅。
如此一来,冲车之下,牵马推车的士卒,便可以钻这个空子,生命安全得到一定保障。
再则哪里有别人打自己,自己不反击的道理。
右当户阿尼亚反复思量了一下,当即决定给投石车打旗语,让他们再度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