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他现在的贩酒收益,只要打退了匈奴,什么样的大夫,任平请不来?
不为钱财所动的,其绑也要绑过来,给手下将士们治病。
对于此时的医疗水平,任平还是很有信心的。
能把又战乱,又饥荒,没事还爱吃点重金属,动不动就夜夜笙歌,娶十个八个小妾的神州大地人民,平均寿命,维持在四五十岁左右,让任平看来,如此医术,神乎其神。
二姐陪在罗愣娃身边的这段时间,真是任平看见他最老实的时候,全程话不多,就是憨笑,二姐问啥,他答啥。
换作平时,任平率领一众士卒,从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不声不响的退回原地列阵以待,那些底层士卒心里有意见,暂且就不提了,光是罗愣娃,便一定会和任平,扯着脖子,争执一番。
现在他陷入二姐的温柔乡中,根本不理会外事,底层士卒都以为任平退回来,是为了让二姐给他们治伤,心中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不满?
在场之人,只有任平自己一脸肃穆,知道他在等什么?
————
“大王!大王!汉军骑兵突然袭击了石桥,王子卡儿诺战死了!”
随着匈奴士卒,不断通过冲车,攀上临戎城墙,战局对于他们来说是越来越好了。
匈奴左贤王波尔多,脑子里都在琢磨今天自己住哪了,突然有败兵来自家面前禀告,自己最看重的儿子战死了,这换了是谁,都得懵一阵。
左贤王波尔多初闻此消息,根本不敢相信,其震惊起身,用手点指报信的亲兵,还不待问话,自家只感觉,头脑晕乎乎一片,不曾开口,便已然跌坐回原地了。
“大王!”
“王上!”
………
左右的随行将领见此,皆纷纷有意上前搀扶,甭管真假,个个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吾儿尸首何在?”
左贤王波尔多坐在椅子上,向左右将领摆了摆手,微微定了定神,片刻后,双眼布满血丝,朝着报信亲兵质问道。
“汉军势大,我等拼杀恶战,犹不能将王子尸首夺回,现仍和汉军一同在石桥旁。”
“来人!给本王把这护主不利的狗东西,拉出去砍了!”
“大王恕罪!”
“大王!”
………
左贤王波尔多正在气头上,那报信亲兵,就算喊破了喉咙,今日也是非死不可。
在场将领,哪里会因为一小卒,而顶风来做左贤王波尔多的出气筒。
“传我军令!暂缓攻城,全军随我出征,本王要亲自为我儿报仇!”
在场的将领,都知道左贤王波尔多的这个命令,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人家死了儿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唱反调,触其霉头。
在一众将领看来,攻破石桥的汉军,虽然勇猛,但必定人数有限,能凑齐三千人,便已然是极限了。
王子卡儿诺身死,绝对和他自己狂妄自大,想要立功心切有关。
因为过万士卒的行军,他们便是眼睛瞎了,也不可能事先没有察觉。
自家各部麾下,少说加起来还有两万人,又是野战,只要汉军仍在石桥,此番己方必胜。
到时候回军继续攻城,临戎城依旧是弹指可破,最多不过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罢了。
众将自然犯不上因为这点时间,而去冲撞自家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