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有些担心:“他醒来后会不会知道曾经的事情?”
西尔维娅挑眉:“当然不会,他只会觉得是自己睡了一觉。迷梦,顾名思义,梦境和现实难以区分,估摸着霍予淮只当自己是做了一场美梦吧。”
霍予淮:“你之前可没说过迷梦还有这个效果。”
西尔维娅:“你又没问,我干吗要多嘴?”
霍予淮苦笑,心情诡异的好了几分。厌恶了看了一眼对方沙发上鼾声大作的霍之国,霍予淮把向阳和周志远叫了进来。
“把他送到方华那儿去,就说他中午喝多了,这会儿有些不胜酒力。”
向阳和周志远什么都没问,架着霍之国就离开了房间。西尔维娅收起那个香水瓶,霍予淮眼角跳了跳:“像你这种手段,估摸着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翻车的。”
西尔维娅:“我还是很爱好和平的,你看寻常时候我主动出手过吗?这次若不是为了帮你,我才懒得来这儿。这里的人和事我都不喜欢,充斥着各种算计。”
更不用说那些灵魂了,话说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霍予淮应该算是她遇到的最纯净的灵魂了。所谓纯净不是不谙世事,而是在历尽千帆后依然保持本心。
霍予淮:“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为了找点乐子。不过我很感谢你,若是没有你,霍之国藏的这么深,估摸着还要许久我才能够得知真相。”
“其实结合霍之国做的这些事情,我大致明白为什么在爸妈过世后爷爷会对我这么好了。估摸着他心里有愧疚,觉得亏待了我爸妈,才想着加倍对我好。”
西尔维娅:“还有一个原因吧,就是霍之国这么心狠手辣,老爷子怎么也不愿意将家业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一个掌权者若是没有一颗仁心,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霍予淮点头:“或许有这方面的因素吧,只是站在我爸妈的角度,我觉得不公平。他们因为霍之国丢了性命,结果爷爷还这么息事宁人,想想我觉得委屈。”
西尔维娅:“大家各自立场不一样罢了,我从来都不觉得什么事情能够永久的隐瞒着。况且欠了别人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霍予淮抹了把脸:“是,都是要还的。”
西尔维娅:“现在知道了霍之国曾经做过的事情,晚上的订婚宴你还要参加吗?会不会生撕了霍之国的心都有了?”
霍予淮站起身:“我自然不会参加,知道我们曾经有着这样的仇恨,我怎么可能在他儿子的宴会上多待一分钟?我们回去吧?”
这话正中西尔维娅的下怀:“那就走吧,我也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很污浊。”
他们俩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向阳和周志远从电梯里出来。
向阳:“霍夫人也真是的,一看我们把霍之国送回去,话里话外是各种抱怨。抱怨他多喝了酒,抱怨我们不早点送过去等等。”
霍予淮:“我们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看霍予淮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向阳和周志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对了个眼神,跟着霍予淮去到了停车场。
到了碧水嘉园,西尔维娅自回自家,至于这会儿估摸着霍予淮也没心思过来。让她高兴的是,她回来的时候黄嫂正好准备忙晚饭了。
“魏小姐回来了?我中午煲的汤,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魏小姐先垫垫肚子?”
黄嫂不说还好,黄嫂一说西尔维娅就觉得饿了。她摸摸肚子:“那就来一碗吧,我中午就吃了一小碗黑米粥,还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孩子分走了半碗。”
黄嫂笑了,别看西尔维娅平时表情不多,看上去很高冷,其实为人最是温柔。倒是那位经常来的霍先生,表面上看着很温和,其实最为疏离冷漠。
这两人都是属于那种“表里不一”的,若是能选,黄嫂自然选西尔维娅。
“黄嫂,我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穿着怪不舒服的。难怪人家总说,美丽需要付出代价。”
黄嫂笑眯眯的:“好嘞,我先把汤盛出来,一会儿你下来的时候就能够直接喝了。”
去楼上换了身宽松的衣服,西尔维娅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怎么过来了?不是有事要忙的吗?”
霍予淮撑着脑袋:“事情我和他们已经交代好了,他们会去办的。这种时候我不愿意一个人呆着,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西尔维娅了然:“行吧,家里也不差你这双筷子。我有言在先,我可扮演不了知心姐姐的角色,有些事情有些情绪只有你自己消化。”
霍予淮苦笑:“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也无需别人安慰,只要不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好了。魏小姐,我很好奇,你平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主动的开口要帮我?”
西尔维娅沉默了下,随手把毛巾丢到一边。她喝了口汤:“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就是想看看,当你得知真相后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就算我知道后如此伤心难过?”霍予淮沉默了下,忽然发现他过去对西尔维娅的认知几乎是完全错误的。
西尔维娅:“你的伤心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既然是你的事情,这些情绪你就要自己慢慢的消化,别人是帮不了你的。”
客厅里沉默许久,霍予淮才开口:“魏小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西尔维娅挑眉:“石头算不上,但是别人的悲喜我很难共情到。如果你想从我这儿得到那些安慰什么的,你无疑来错地方了。”
霍予淮:“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你的行事如此矛盾?有些时候善良的不可思议,但是有些时候又格外疏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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