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眸色清亮得出奇,却是霜寒乍现,“行,这一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只要有本事保得住你肚子里这个孩儿,那你就生。”
“真的?”朱渔欣喜之余,总觉得王爷是个坑。
王爷果然是个坑,如大鹏展翅般,一只手将她拎上马背。
她明明坐得更高,却总觉得王爷如天神般俯视,那样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
大队人马起程,穿过凤城,奔上大道。
朱渔今天穿了一袭碧绿的轻纱翠烟衫,绝非骑马的好装束。她猛地恍然大悟,这臭男人是要折磨她,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掉。
她其实是骑马高手,坐姿端正,控缰手法娴熟。奈何这公主的身体真正不给力,马儿随便一抖,她便如羽毛般飘得厉害,前扑后仰,出尽洋相。
该死的王爷还觉得折腾不够,狠狠一马鞭,抽在她的坐骑上。
烈马狂奔,风驰电掣。
朱渔狠狠咬牙,气得差点把王爷家祖坟给刨了。她是孕妇她是孕妇啊,要不要这么不人道?
如风如电如箭,两旁大树迅速后退,清晨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颊。她冷汗涔涔伏在马背上,紧紧拉住缰绳。
胃液翻江倒海,酸水在口中狂涌。朱渔咬紧牙关,始终不肯让马把自己摔下来。她知道这一摔,孩子就没了她很想生下这个孩子。
来到异世界几个月,她也算认命了。孤单寂寞想有个伴,更想替原主留下点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