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收拾了一下药箱,三个人便动身前往猎户大雷家走去。
此时的大雷正在亲手喂王寡妇糖水,王川和大雷交代过,王寡妇两天不能动,要不然怕伤口裂开。
只是不知道这王寡妇到底怎么了,每次自己给她喂糖水的时候王寡妇的脸便发红,也不知道这这不正常,莫非王寡妇又害了什么病?一会小川来了还是问一下吧。
大雷这个憨货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婚配便被征兵入伍了,退伍下来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女人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在山里打猎得到一只黑熊,哪里会知道这是王寡妇羞的。
而此时的王寡妇双脸娇红,自己那颗原本冰冷的心也渐渐融化了,现在的她不止喝的糖水嘴里甜,心里更甜。
喂完了王寡妇糖水正准备把门口的柴给劈了,却看见王川和他师傅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头赶过来。
“小川,你来了啊,你进去看看王寡妇怎么了,今天都脸红好几次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看见王川来了,大雷便赶紧把王寡妇的情况说了一遍。
而在旁边的孙思邈想的则是这王寡妇脸红应该是伤口恶化导致的患者高烧,这种情况他之前施术治疗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有这种情况,患者便是离死也不远了,想到这孙思邈抚了抚自己那白花花的胡须,这个徒弟是收定了。
听到大雷这么说,王川连忙推门而入,孙思邈与李怀安也跟了进来。
“王婶,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寡妇摇了摇头,脸色又红了几分,又抬头看了一眼猎户大雷。
通过这几天与这个男人的相处,王寡妇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切都看的比以前开,对这个整天照顾自己的男人,王寡妇对他有着不可说的感情。
可是这种事情王寡妇怎么会好意思说出口呢。
王川看到王寡妇看大雷的眼神,这是什么眼神?眼里全是感情,没有一点技巧。
一瞬间王川便什么都知道了。
孙思邈此时也是大惊失色,照理说此时的王寡妇身体应该是很虚弱的,可是现在看王寡妇的脸色潮红,哪里有生病的迹象?
上前抓着王寡妇的手腕号了一会儿脉,更是吃惊不已。
号了一会脉,孙思邈脸色变了又变,李怀安便赶紧问道:“怎么样?大兄?”
“怪哉!怪哉!这王寡妇气色红润,脉像平静有力,甚至比正常的女性还要健康。”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因为营养不良多多少少都有这样那样的病,而这王寡妇因为这两天喝了一些糖水,在猎户大雷的照顾下气色比以前好是正常的。
再一个就是王寡妇也算是死而复生,对生活又有了希望,心境都得到了提升。
与王寡妇又交谈了一会,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王川他们一行人便回去了。
回到医馆,想到王川那神乎其技的医术,不管是对伤口的缝合还是消毒的概念都是自己没有涉及的领域,孙思邈不禁对王川说道。
“小友的医术真是神乎其技啊,老道虽行医五十载,但不及小友也。”说完便朝王川深深一拜。
正打算打扫卫生好好表现一下让李怀安不至于生气的王川看见孙思邈朝自己拜身,连忙侧身躲过。
“孙伯伯,我这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王寡妇的病要是你来,你也可以的。”
“我两在去王寡妇家的时候就有赌注,既然是老道输了,那么按照赌注,便要拜你为师,君子重信,难道师尊要让十常做小人呼?”
好嘛,孙思邈这连师尊都叫上了,还唤上了自己的号,古有神农尝百草,为了让自己学习神农,便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号。
对于孙思邈来说,这师是一定要拜的,实在是王川的手术给了他太多的启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无论是王川的细虫论,还有缝合术,包括对病灶的处理都是孙思邈从来没有想过的道路。
没办法的王川把求助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师傅,自己当时只是在气头上,这老头怎么还当真了。
而此时的李怀安则在想要是孙思邈拜自己的徒弟为师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大兄的师公了?
说实话,李怀安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心动了。
“大兄啊,这怎么行呢,这小子当你师傅不是折他的寿吗,再说了,要是大兄当了这小子的徒弟,那我们两的辈分不就乱了吗。”
“没事,我们各论各的,师尊是师尊,你是你,怎么就乱了?”
正当李怀安在劝一劝的时候,孙思邈大手一挥便说道:“怀安不必劝了,我意已决,再说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看见自己劝不了,李怀安便也不打算劝了,朝王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