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使来此有何事?”王易一见这侍从官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此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颇为高傲。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是祁王身边的人,对王易这种七品小县令轻视也是人之常情。
接着这侍从官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奉祁王殿下之命,特为王县令送来请柬,下月初三是祁王四十大寿,殿下广邀西南三省要员,王县令也在受邀之列。”
说罢侍从官拿出一个精致的请柬,双手递给了王易。
王易迟疑了一下,自己啥时候成要员了?
他知道像祁王这样的藩王,就算是大操大办的四十大寿,也不可能邀请到州府一级的官员,就连黔州太守王德发都没资格,怎么就来邀请他了?
但只是略微迟疑后,王易还是双手接下了请柬,并出言道:“下官惶恐,定准时赴宴,贵使一路辛苦了,本官这便安排贵使休息。”
王易表现的很客气,毕竟人家这是来请自己赴宴,说明是看得起自己,王易也不是脑残,自然不会伸手乱打笑脸人。
“倒是不必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呢,王县令告辞了。”祁王侍从官拱手说道,谢绝了王易的好意。
此人其实除了样子有些眼高于顶,其实说话也还客气,估计是为了在外保持齐王府应有的威严。
随后王易亲自送此人出城,再次回到县衙他就招来了几个心腹,几个人一起分析为什么祁王会邀请他赴宴。
“祁王素有贤名,更是礼贤下士,怕是赏识县尊您的才能,这才相邀的吧?”杜少甫开口说道,他们所有人对祁王都只限于坊间传闻。
而坊间传闻中,祁王就是个礼贤下士,勤俭爱国识大体,素有贤名的王爷。
“莫非祁王有心染指离阳省,想要拉拢大人?属下倒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之言,说离阳官场之中,其实有不少人都投靠了祁王。”赵诚有些忧心的说道,他们这个层次,最多也就能接触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这祝寿是必须要去的,此去拒夷城来回至少需要大半月,我走后沈庆之和谢玄安继续剿匪,衙门的事就拜托你们三位了。”王易见自己这些人也分析不出什么来,便索性不去多想,直接开始安排起自己走后的各项工作。
“大人不带些兵马?”李又白问了一句。
王易直接摆手说道:“这是去祝寿,连公事都算不上,大张旗鼓反而不好。就让老秦驾车,再带上姝白就行了。”
一个车夫,一架马车,一个丫鬟,这似乎成了王易远行的标配,而他这次还是决定带上宋姝白,因为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宋姝白在自己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当天夜里,王易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宋姝白,这让她可是兴奋不已。
随后王易还带宋姝白一起进入了县衙的府库,在里面挑选了几样用作祁王贺礼的珠宝。
这府库日夜都有衙役轮班看守,光开门就有三把钥匙,分别掌握在三个县衙文吏手中,之所以用三个人,是因为三个人很难串通。
府库不是王易私产,虽然这里面堆积如山的金银和珠宝都是他击杀狄浪等人后得到的,但他自己没有拿一分钱私用,即便现在王易要用这里面的钱,也需要开条子,记录银钱的用途。
比如这次给祁王挑选贺礼,王易还是写了条子,支取了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都是有专人登记造册的。
两日后王易的车架离开了修文县,这一次车厢里除了他和宋姝白,还堆了好几口箱子,里面都是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此去拒夷城足有一千五百余里,就算坐马车也要七日左右才能达到,这些东西都是路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