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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开山不想跟媳妇儿多解释:
“不行,我得准备出发了,这老金钩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魏春芳一把扥住他,音量不由大了起来:
“你去干啥呀?要替贺老四报仇?”
朱开山面色阴沉:
“我要去问个明白!要是贺老四真的死了,这个仇我肯定要报!”
魏春芳一着急眼泪往外涌:
“你这是干什么呀,家里刚过上两天好日子,你是不是疯了?”
朱开山叹了口气:
“他娘,你不知道,贺老四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义和团的时候,他用身子替我挡过洋鬼子的子弹,我刚到关东没处落脚,是他在老金沟收留了我,教我淘金,教我看金脉,他之所以死,就是把金脉吞到了肚子里,为我留着。我不为这样的人报仇,还有人味儿吗?”
魏春芳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你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去,俺不放心!”
朱开山火气起来了,大吼一声说:
“就这么定了,去准备吧!”
这时,朱传仁走了出来,来到朱开山面前,平静的说了句:
“我没什么可准备的,包袱早就装好了。”
朱开山背着手,看着自己也看不明白的三儿子,最后劝道:
“你可想清楚了,我这次去可能要跟人拼命。”
朱传仁失笑道:
“爹,我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
“明儿一早,你要是起来晚了,可别怪我没带你。”
“知道了,明儿天亮,院儿门口!”
“嗯!”
朱开山在炕上忙活着捆绑行李,传武、传杰手忙脚乱地帮着忙。
魏春芳坐在炕沿时不时抹一把眼泪:
“他爹,你真的要走?”
朱开山多少有些不耐烦:
“行了,就别婆婆妈妈的了,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
传武说:“爹,你也领俺去呗?让俺也见识见识。”
朱开山能把传仁带去已经是破天荒了,再带个二儿子?不可能的!
“算了吧,那也不是好玩的地方。你记住了,凡是能发财的地方一定缺不了风险,我和传仁也是想赌一把。”
...
翌日一早,朱开山拎着包裹出了屋门,初春的清晨寒气逼人,但依然阻挡不了他体内的熊熊烈火。
回身打量着院内,对魏春芳说:
“这家业虽说不大,挣来也不容易,你给我看紧了。”
魏春芳知道自己拦不住,轻声答应着。
朱开山又对屋里站着的传文道:
“家里这点活交给你了,马要按时喂,地要按时种,别误了节气,这儿的节气比咱那儿晚多了。
传武和传杰嘛,我和夏掌柜的打过招呼,到他那儿学生意吧。”
还是不放心,冲哥俩招招手:
“我再嘱咐你们两句,夏掌柜的要是收了你们,要勤奋,早起早睡。咱不管咋说也是外来户,要是和人有了疙瘩,切记不能冲动,等我和三儿回来会给你们做主,记住了吗?”
哥儿俩点头说:“爹,记住了,你就放心。”
传杰说:“爹,俺娘你就放心,俺和大哥二哥会照看好她老人家的。”
朱开山笑了,摩挲着传杰的头说:
“四儿就是会说话,不过啊,还不知道谁照看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