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皇亦去了，在那里印证红尘仙道，欲突破人世间枷锁束缚。”

面对灵宝的询问，不待无始钟回答，那柄刀率先说道，其为不死天皇的成道器，名为天刀。

“十几万年了，还在印证红尘我道？”听到天刀的话，灵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死天皇本是仙域的生灵，是纯血的仙凰，血液内蕴含有原始的力量，有远古祖先的记忆碎片，只不过昔年他无法利用。

不过在荒古年间，这不再是问题，因为当年灵宝自虚神界得到真凰秘术后，就将真凰秘术教给了他。

而不死天皇也没有让他失望，其通过真凰秘术，从自身的五色血液里“看”到了很多，有了想法，进而挖掘出了五色血液里所蛰伏的生命的符号。

此外，昔年在立盟约时，在灵宝追溯过往时，凭借偶然间得到的《不灭经》，其见识到了更高层次的世界，参悟出了不少的东西，蕴生出了七根翎羽，欲以此为根基进行着某种进化，要将自身的五色的血液洗刷为七色。

可以说，早在那个时候，不死天皇就洗尽了铅华，相对世间来说就变得神秘与可怕，距离踏出那最后的小半步，只差了积淀和稳固的时间。

按理，即便再晚，他也应该在这一世前成功才对，怎么而今还在路上。

“天皇想要更强。”天刀解释道，“仙域出了问题，天皇觉得即便红尘化仙，比故乡的最强者都要强，也不足以改变什么，必须要做到处处极尽才行。”

“他是这样想的吗……”灵宝闻言，眉头舒展，点了点头。

因为他知道未来面临的将会是什么，波及万古的纪元乱始终在，而仙域正是因为昔年的纪元乱出现了问题，要是未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仙域还能存在吗？

这很难说。

故此他能理解不死天皇想要更强的动机。

毕竟仙域是其故乡，是其家，若无力，故乡、家都不存，那将何去何从。

除此之外，灵宝觉得，不死天皇之所以想要更强，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在昔年，在虚空时期，在立盟约的时候，他见识到了更高层次的世界，也看到了无比残酷的战场，心境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其做人与做事的风格有了转变。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无始的原因。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位确实给了天皇很大的冲击，而这种冲击让天皇有了紧迫感与比试感。”天刀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不死与无始在较劲，你们作为他们的延续，怪不得也在较劲。”灵宝轻笑，随后便不再多问不死天皇与无始的事，走到了一个亭台内，安然坐下。

“啾啾……”

亭台内，有一阵清香飘过，带着让人身心舒泰的气息，有生灵飘然而至。

这是一只绚烂的鸟雀，原本在安稳地睡在亭台之上，在感知到有人接近后，猛然惊醒，不过在看到是灵宝后，很是亲昵地飞下，摇曳着五光十色的神虹，美丽的近乎不真实。

不死神凰药！

“大伯。”天皇子上前，取出壶与杯子，为灵宝端茶倒水，很是乖巧与谨慎。

“这酒……他重新酿制了？”不用端起酒杯，灵宝就知晓了其来历，昔年不死天皇想效仿道尊炼制仙液之法，用诸多不死药液配合道源酿酒，只可惜最终没成。

不过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这就像当年他说的话一样，路有对有错，炼制之法自然也是如此，通过这一杯小小的酒，他仿佛看到了不死天皇的红尘我道的缩影。

“是的，父亲重新酿制了，酒性很大，帝与皇喝之也会大醉。”天皇子说道。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品尝了。”灵宝说着，便端起了杯子，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昔年，一饮而下。

作为用诸多不死药液配合道源酿制的酒，在色、味、酒性与药性上来说都是举世无双的，不说堪比九转仙丹吧，至少也是具备了相应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