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只是借三滴血,赵老板二话不说,在手指头上划了一刀。
戏法开始,还是那套流程,取了西瓜籽埋进土里。
不过,这回不浇水,而是将血滴了上去。
发芽,长蔓,开花,结瓜。
眨眼的工夫,结出人头大的西瓜。
与之前的翠皮瓜不同,这颗皮纹暗红,透着股子血腥气。
赵老板惊异,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戏法。
挺好!
越稀罕,节目效果越好,赚的银钱自然就越多。
这人不错,给爷送来这么好的本事,等东西到手,给你选个舒服的死法。
赵老板正做白日梦,忽见彩门高人举起钢刀,冲他一乐,问了句:
“赵老板,您说这瓜保熟嘛?”
“嘛意思……”
一句没说完,彩门高人手里的刀已然落下。
“咔嚓!”
瓜秧斩断,西瓜滚落。
与此同时。
赵老板一颗大好人头,毫无征兆从腔子上滑落,骨碌骨碌滚到瓜秧上,留下一脸惊恐错愕。
无头尸身“哐当”倒地,鲜血喷溅!
哎吆,死人了?!
“好活儿,当赏!”
“还有没有?再来一个!”
好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人群里有喝彩叫好的,还有往半截死尸上扔银钱的,反正都挺乐呵。
这边差役反应过来,知道是彩门妖人作祟,怒吼一声,上来拽住人胳膊。
“光天化日竟敢行凶杀人,好大胆子,跟我们回衙门!”
然而不想,“咔嚓”一声,高人的胳膊掉在地上。
大伙一瞧,哟,假的,木头做的假肢!
抬头再找彩门高人,哪还有人,早就趁人愣神逃之夭夭了。
赵老板莫名惨死,彩门高人凭空消失,又给南市添了些都市传说。
后来,有人串联起前因后果,终于明白过来,那装有假肢的高人,不正是被赵老板下黑手毁掉的年轻人嘛?
人这是报仇来了!
赵老狗多行不义,死得不冤。
……
故事听完,衣清泽咂了咂嘴:
“你说,有没有砍掉脑袋而不死的法门?”
也不知这人脑袋里装的什么,这么蠢的问题都能问出口。
苏淼瞥了眼没搭理,不想跟脑残说话。
片刻。
来到红手绢落脚的小院,苏淼伸手推开院门,抬腿进院。
打眼一扫,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浑身血都凉了。
只见眼前不远,小清河河水幽幽,河面上一座血红的戏台,台上有人表演,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粗一数,怕是有几十口子。
这…这是,红手绢的戏台?
闹鬼了不成?!
俩人离开戏台走了小半时辰,回到红手绢落脚的小院,结果,一推门又看到了戏台!
是不是开门姿势不对?
苏淼忙掐了临字诀,身心稳固不动如山,心里的恐惧一扫而空。
她转身想退出院门,可哪里还有门,身后空空荡荡。
半晌,俩人终于确定,这就是小清河畔。
敢情,走了这么久就只是在原地打转?
“鬼遮眼?”
衣清泽不太确定的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