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牛脸红到了脖子，争辩道：“我这不是没有灵石么！”

张凡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人吵嘴。

在村里，十五六岁娶妻生子的情况很常见，两人到了年纪，对一些事情有憧憬，人之常情。

吵到最后，秦政摆手，和吴阿牛止戈，对张凡说道：“凡哥，云罗镇还有许多仅用灵石交易的场所，像灵符坊，妙药阁，法器堂什么的，都需要几十上百的灵石嘞！”

“那有时间可得去看看。”

……

将醉醺醺的两人扶回去，张凡驱散了酒意，动身下山。

对于法器，符箓这种东西，即便买不起，看看也是好的。

重在参与嘛！

好巧不巧，在离开宗门的时候，张凡看到了走路一步三晃，浑身脂粉味的吴瑞。

“吴师兄。”张凡打了个招呼。

吴瑞看到张凡，打着摆子问道：“师弟这是要下山？”

张凡点点头：“准备去云罗镇看看。”

“嘿嘿，我刚从那里回来。”

吴瑞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凑到张凡身边，低声说道：“自此往东三十里，便是云罗镇了，提我的名字，天香楼一律八折！”

“对了，莺莺，小翠儿，燕柳儿这三位姑娘就不用找了，估计三日之内都见不了客，嘿嘿嘿！”

吴瑞说完，摇摇晃晃地上了山，口中还说道：“师弟，你不知道啊，这种感觉，就像身体被掏空，嘶……”

循着吴瑞的指点，张凡快步向东而去。

对于练气中期的他来说，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云罗镇。

“真不错啊！”

和升仙镇相比，云罗镇更为繁华，地面青石铺就，自牌坊开始便一直延伸，一眼看不到头。

街道宽五丈有余，穿着各色服装的行人来来往往，皆穿着体面，看不到有谁面露菜色或衣衫破败。

两边是骑楼，下面的商铺人声鼎沸，店招用杆子长长的挂了出去。

灵丹，法器，灵食，兽皮……

张凡一边走着，一边点评着：“唔，就跟步行街一样，挺有特色。”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张凡看到右前方有座独栋的小楼，楼高三层，有乐声传来，空灵婉转。

微风吹来，香味扑鼻，一个打扮的颇有韵味的中年女人，手拿着粉红手绢招揽着：“二爷，进来看看嘛……”

许多人在其中进进出出。

进去的，神色兴奋，龙行虎步。

出来的，神情萎靡，一步三摇。

小楼没有挂招子，牌扁高挂：天香楼。

“啧！”

张凡口中啧了一声，看到角落里忽然跑出一个肚子圆鼓鼓的孩子扑向刚出来的人，随着身子的摇晃，肚中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二爷，行行好吧，赏一块灵石！”

“滚！”

那人反应极快，衣袖一挥，便看到那大肚孩子倒飞出去十几丈，摔到了墙上，噗的一声，肚子炸开，恶臭四溅。

“晦气！”

那人骂了一声，转身离开。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没有因为孩子的死去而有任何的反应，自有天香楼的修士出来，用清洁术收拾地干干净净，免得污了自家地界。

张凡有些恍惚，在宗门呆了几个月，差点忘了，自己曾经差点就是大肚乞儿中的一员。

“只有实力提升，才能保证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