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棣带着一干文武大臣,一路行进,不过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京师西直门之外,此地正是昔日成祖降世之地。
这些文武百官,早在凌晨三点便起床了,不过草草吃了些早餐,又经过朝堂之上的一番礼仪、朝会,如今已是到了中午。
这些文武几个时辰未进水食,早已是饿得精疲力竭,只能相互护持着向西直门之外走去。
正当众人一片萎靡之际,西直门外三军将士却早已齐聚。
烈日朝阳之下,这些士卒虽然也是热得满头大汗,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妄动,可见成祖皇帝治军之严。
而张辅等将也是赶在朱棣之前,早早到了此地,此时早已换了戎服,率大小将佐跪拜于左右。
朱棣刚刚领着朝中文武百官出了西直门。
柳升随即高声呼道:“圣驾到,放炮!”
神机营官兵早已准备好了,听得柳升号令,也就点燃引信。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那红夷大炮的声音就像在众人耳边爆炸一般,吓得这些文臣差点跌落地上。
倪元璐此时也是一脸懵逼,要说阅兵礼仪,他作为礼部尚书自然是知道的。在大明朝时,皇帝驾到,中军放炮相迎乃是祖制,但到了明代末期,由于明朝天子不通战阵,害怕大炮惊了圣驾,也就名存实亡了。
这突然一声巨响,着实将一干文武吓了个够呛。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柳升又下令再轰两炮。
大炮声音响彻云霄,这些文武也终于来到了城门之外。
是时,范景文放眼望去,正见西直门外三军齐聚,足有十万大军列阵整齐,其中三千营、五军营皆是甲胄整齐、士气如虹,那大明宝纛迎风飘扬,实在是威武得溢于言表。
范景文并非不知兵之人,在明末之时,也曾多次到京营之中探查,但那些酒廊饭袋如何能和朱棣亲自调教出来的三大营精锐相比?
范景文看到这三大营精锐样貌,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说道:“难怪成祖皇帝陛下扫平天下,无人能敌,如此雄师劲旅!那李贼等辈,何能敌也?”
倪元璐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在他们的心中,所谓精兵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就算是最为精锐的京营,也万万做不到在这烈日之下军容如此。
朱棣却不管这些文武如何作想,自顾自的来到三军阵前。
是时,军中将士钲鼓振作,军鼓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
众将士齐声拜伏于地,向着朱棣御驾所在高声呼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万将士齐声呼喊,“万岁”之声一声更比一声浩大,竟是震得京师城墙都是一颤。
朱由检也是见过京营是何等模样的,看到这等军容,也是目瞪口呆,口中喃喃说道:“朕要是有这等大军,何愁大明不中兴?”
但朱由检如何作想,如今也是没了作用,这些兵马终究不是他的。
朱棣见得手下军容士气不改,也是极为高兴,当即便再向前几步。
是时,张辅一身戎装,正在军阵之前,见得陛下前来,当即几步向前,拜伏于地,高声呼道:“启禀陛下,京营将士到齐,请陛下检阅!”
张辅这一番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萎靡已久的崇祯朝文武皆是一震,心中不免想道:我大明朝原来还有这般雄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