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李长安可能要惨。”杨峰显得有些兴奋。
江月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兴奋干嘛?”
“当然是想看他们打起来。”杨峰咧嘴一笑,“你不觉得山上的日子有些无聊吗?”
“不过我看孙恒已经被李长安给打怕了。”江月白说,“二师兄很支持孙恒,你说他会不会直接下场针对李长安?”
“那还用问吗?”杨峰冷笑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江月白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向四周张望一番,见到没有人留意他们这边时,才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
这时候,螟蛉道人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祖师殿的前方。
他看着折损近半的弟子,脸色顿时一沉,于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就充盈在祖师殿内。
压抑而又凝重。
“一次普普通通的任务就折损近半,这就是你们五年来潜心修炼的成果?”
声音尖锐,如刀片在玻璃上刮擦发出的声音。
其中蕴含的怒气,即使是再驽钝的人也能察觉。
“而且人人都负伤,看看你们这模样,何德何能敢说扬我悬羊宗的威风?”
见到众人都低头不语,螟蛉道人的火气越大,大袖一挥,一脸阴沉地坐在掌门宝座上,“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孙恒就越众而出,哭诉道:“请掌门为弟子做主!”
螟蛉道人目光开合间,似是起了兴趣,“你有何事需要贫道为你主持公道?说来听听。”
得到螟蛉道人的许可,孙恒当即将仇恨的目光投向李长安,在祖师殿中,当着众多长老、弟子的面,哭哭啼啼地说起李长安当众将他打成重伤的事情。
其声如杜鹃泣血,其情悲痛欲绝,在他口中李长安直接变成一个漠视门规、仗势欺人之辈。
更关键的是,这家伙的确一身伤势,特别是双手五指几乎被李长安碾碎,没有一段时间的修养根本无法有效恢复。
这伤势摆在面前,徒增说服力。
“启禀掌门,我可以证实孙恒所说为实。”
等到孙恒痛哭流涕地哭诉完,陈寿当即站出来附和:“此子在门中素来持强凌弱,三番四次欺侮其他弟子,我曾数次警告于他,不过他置之如耳边风。”
“今次在外边,当着如此多同道的面欺侮同门师弟,影响极为恶劣,损害宗门声誉,我建议依照门规处置他。”
螟蛉道人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陈寿一眼,“那依你所言,该如何处置他?”
“废去一身修为,逐出宗门。”
陈寿语出惊人。
这时候即使是李长安也不禁有些慌张起来,不过更多的却是一股熊熊燃起的怒火。
到底是谁在宗门内仗势欺人?
到底是谁在代表宗门被征召的时候,临阵逃脱而且还不知悔改,最终被镇狱关责罚、被其他正道同门鄙视?
到底是谁在损害宗门的声誉?
陈寿这下恶人先告状,直接将这些罪名加诸于他身上,莫非真的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聋子吗?
这时候柳十一站了出来,孙恒看着柳十一,目光中闪过同样的一缕仇恨。
在他看来,李长安之所以能在宗门内和他对着干,不就是因为有柳十一在背后撑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