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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断裂开的鱼叉,夏菱歌果断换成常用的匕首,头朝下的房东姐姐整个身体直挺的犹如木头棺材,脸上的整个五官倒转过来,向下歪斜的笑容像是在哭。
她又向后躲过女人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的长发,缠绕住胳膊和大腿将她使劲儿甩飞到墙壁上。
‘咚’!
巨大的声响震得她全身发颤发疼,浓密的长发继续滑过来,似要钻入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皮肤上的每一个小小的汗毛孔,夏菱歌不断地用刀刃隔断头发,但她很快发现那些头发只要钻入肌肤就与整个身体连在一起,黑乎乎的,就像血肉外长的虫子。
很膈应。
夏菱歌难得生出厌恶。地上的长头发还在不断缠绕,她轻啧一声瞟眼玻璃窗,将左手捏着的洋娃娃随意揣进兜里,不管那些想要钻她身体里的‘黑虫’,用身体的惯性猛地砸向玻璃窗。
这片住宅区老旧得很,窗户也早就单薄了,她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到右臂,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身体连带玻璃残渣倏地向下坠去,夏菱歌猛一抬手,握着大楼凸起的地方。
她心里轻舒口气,抬起视线就与对面的四只眼睛猛地对上,那张脸紧压到玻璃窗上将五官压得扁平,他咧开嘴笑得狂热亢奋: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咔嚓’!
他的一只手直接打碎玻璃窗拽着夏菱歌的胳膊。
夏菱歌挣扎着要抽回来,忽感觉脑门上落下一滴水,仰头一瞧,长头发的房东不知什么时候蹦到窗栏上,正居弯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正对面是想将她制成活体标本的疯狂画家。
上面是想迅速将她裹成蚕蛹的房东。
夏菱歌只将两人对比了一秒,便果断松手任由画家将她拽进去,整个人摔到地上,画家立马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提起来,夏菱歌力气全无,只能颤巍巍地朝画家身后做个嘴型——‘弱鸡’。
‘倏’!
正陷入艺术狂热的画家面容一僵,他伸手摸了下钻入后脑勺的长发,狰狞地转过头。
房东小姐姐不失优雅地蹦跶下来,沙哑道:“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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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人闯恐怖游戏挺无助的。
夏菱歌蜷缩墙角生怕自己某个不经意的举动惊扰了正在交流感情的两人,瞧着打的难解难分,不成个人形的画家和房东,突然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尝试地踮脚尖移了移,衣兜里的洋娃娃忽的掉下来,连同那张纸条,夏菱歌看着童谣,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眼熟。
【调皮的孩子回了家……】
她此时正站在楼梯口。
【却发现爸爸妈妈都看不见她……】
从刚才到现在画家和房东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爸爸在作画,妈妈在搬家,唯有洋娃娃伸手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