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柴禾的小哥脾气还不怎么好,见祁冬拦他的路,抽出一根柴堆里的粗棍子,二话没说,就跟祁冬打了起来。
那棍子被他舞的虎虎生风,旁边观战的人都看呆了,祁冬拿着剑,被打的节节败退,毕竟对方只是乡村野夫,他还没想要对方的命,只得以守为止。
“王武,你还不快来帮忙!”祁冬边左右抵挡,边扭头示意自己的同伴过来,谁知,大家伙都在旁边看热闹呢,这群混蛋。
“停停!”秦冲看够了,下车,飞舞着他的九齿钩,瞅准机会,突然往前一送,九齿钩牢牢地勾住了那野夫的棍子,哐当一声,棍子掉在了地上。
乡里小哥怒了,横眉一竖,叉着腰对着秦冲喊:“贼子!敢坏我好事。”
“喂!我们偷你什么了,就说贼子!我们家主人整好路过,只不过是看背着那堆破柴禾挺费劲的,想帮你运回家,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打人就打人啊,还说我坏你好事!”秦冲也叉着腰喊。
“你说我是狗!你才是狗!”小哥眼睛瞪得更大了,说着就要抱起他那柴火堆砸人。
“哎!兄台!息怒!”王武赶紧跳下马车,趁那小哥还没把柴禾堆抱起来时,及时戳中了他的痒痒肉。
“哈哈!”小哥又怒又笑,“你们来我村子有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走亲戚喽!”王武经常跟着九公子四处游玩,人也比以前会说话了很多。
那小哥终于信了,警惕地瞅着几人问:“你刚才说,要帮我把柴禾堆拉回去,不会想趁火打劫,到时候偷了我的柴禾卖钱吧。”
“你看我们像缺钱的吗?你那点柴禾钱,我们还没必要打劫。”秦冲被逗乐了,往后一指,“后面有马车,反正也是顺路。”
“难道你们还想劫点别的!”小哥虽然人少力薄,也并没有示弱,歪着脖子问。
“哎!好人难做啊!”秦冲无奈地摇头,“你不愿意我们帮你,就自己抗,累死你拉倒!”
虽然村子离咸阳城很近,其实也并不安定,小哥看多了来他们村横行霸道的强盗,倒是像他们这种贵公子却是很少看见,不禁有些狐疑,难道是来村子做生意的?
“我们也不是做生意的!”秦冲似乎看透他的心理,笑着说,“我们就是来玩的。”
小哥转头想了想,反正在自己的村子,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有便宜马车不用白不用,便俯身行礼,让祁冬把自己的柴火堆用绳子捆好,拴在了马车后面。
“哼!哈哈!”祁冬扭头看了眼那乡里小哥,此时正在后面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柴禾堆,又好笑又生气,快马加鞭,赶着马车往前走了。
小哥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后来马车实在太快了,他不得不小跑了起来。
“这小哥大早起走这么远去砍柴,也真是勤奋!”马车走了很久,依然没有到村子的迹象,秦冲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
嬴子夕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好在他从历史书中也能了解到,秦时老百姓的生活有多艰难,不说食物困乏的秦代,就是过去了两千年后的现代,嬴子夕父母以及爷爷那代,还经历过长时间的饥荒,吃不饱穿不暖呢。
因此,既然来了这个时代,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就希望能多帮助别人一点是一点。
可能是祁冬报私仇,也可能是马儿突然受惊,马车突然加快奔跑了起来,马车后的小哥也只能加快速度,结果,他的鞋跑掉了一只,另一个只也在脚上摇摇欲坠。
本来他那布鞋子就有些旧了,看起来还很大,这一跑,哪个都不听使唤了,捡起来一只,另一只又跑掉了,站在原地,正犹豫着是要紧追马车,还是反身回去,把鞋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