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夕跳下马,回谢了王贲的救驾之恩:“昨晚有事来此,谁知路遇劫匪,将军且让护卫先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马场主见九公子将劫匪都给拎了进来,等人走近,吓得磕头说:“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海涵。”
“公子,饶命,我等鲁莽了!”毛脸劫匪叩头不止,他钱没劫着,这命眼看就要搭上了,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啊。
“来!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俩!”嬴子夕将马场主和毛脸大汉叫到跟前说,“你,负责给我在长兴村买十亩地,盖几间粮仓,你,负责找人将地给我翻新,撒上肥料,过几日我自会让人前来验收,如果开垦不好的话。”
“公子放心,全包在我身上了!”毛脸大汉拍着胸脯说。
“公子,十亩地是好说,可千万开恩在王上前面多美言几句,不然我这马场?”
“放心吧!只要你这马场按时缴税,按时给劳工们发工钱,而且,”嬴子夕踱步想了想说,“劳工一天只能工作八个小时,且每七天至少要放假一天。”
“天!”马场主渐渐睁大了眼睛,“以前从没这么干过啊,还要放假,那不是白白养活这群马夫。”
“怎么?”嬴子夕环视着马场,“那我不介意亲自管理这马场。”
“放心吧!”马场主痛心疾首,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得跪地说,“你说的,我定会照办。”
“这还差不多!”嬴子夕拍了拍马场主肩膀,又看了眼毛脸大汉,“你俩的工钱一分都不会少,等工作完成,去咸阳城八大碗领赏。”
“谢公子!”毛脸大汉一听有赏,以后没准还有工资拿,这可比他当劫匪还要实惠,当即答应,“公子想种什么地,到时候我一并全包了。”
这还差不多,嬴子夕点点头,又恐吓了几句,赶紧走了。
毕竟前面父王那一关还得要过。
坐上马车,嬴子夕才觉困得要命,而且发烧越来越厉害,再加上马车颠簸,还没等见到父王,他在路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护驾秦王的一众人马,前呼后拥,正等在咸阳城郊,通往长安村的大路上。
王贲久没回来,秦王等不及了,派蒙毅和赵高两人前去迎接。
结果,因昨天暴雨,村路大多泥泞不堪,赵高的马车进去没多时,就陷进沟里,出不来了。
“赵大人,先请下车吧,马蹄打滑,车子陷进沟里,不如我们一起去推一下吧。”蒙毅跟赵高同坐了一辆车,跟他商量。
“正是!”赵高看着外面的泥地,心里直打怵,但也不得不下了车,跟侍卫一起推车。
费了好半天,车子才勉强出了沟,马车突然前进,因为惯性,赵高一个狗啃食趴在了泥垢里,吃了一嘴的黑泥,别提多囧了。
蒙毅见状,偷笑,虚扶了赵高一下说:“赵大人这是看九公子要来,才行此大礼吧。”
“正是!”赵高被侍卫扶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下脸说,“大王担心九公子安危,臣自当奉陪。”
这马屁拍的,蒙毅转身上车,突然见前方马车滚滚,想是接九公子的人马已经到了,便让侍卫将这边马车调转方向,站在原地迎接。
赵长等人赶到,见蒙毅两人正在路边等候,忙勒停马说:“九公子已被接回。”
“九公子?”蒙毅怕到时候嬴子夕回去,惹得秦王震怒,想叮嘱他几句,谁知里面一直没有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