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杏虽被雨打落了些,可仍有苞在持续绽放,美丽动人。
高闻雁不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是被胸口疼醒。
僧人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可算明白了。
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胸口的血肉,可太疼了。
有冰凉的手指贴过额头,替她擦掉汗珠,许是凉意让她觉得舒服,她往那手上又凑了凑,直到脸颊贴上了冰凉的掌心,她才舒服了叹了口气。
楚序忍不住笑出声。
他回头吩咐道:“许是在发热,唤老先生再来看看。”
老先生来了,把了个脉,扔下一个药方,就又气冲冲地走了。
高闻雁是被药味苦醒的。
她睁开眼,率先见到了一抹白发,原是楚序正坐在她身旁看书。
她不禁喜道:“你醒了?”
“嗯。”
高闻雁要坐起来,奈何伤口疼,令她登时皱了眉。
小心地将靠枕一一摆好,楚序才扶起缓缓坐起。
昏迷时所发生的事,他都已经从知言和知行那听说了。
他们将高闻雁扬起匕首痛扎自己胸口的画面描绘得有多神勇,他便有多心疼。
“下手怎么不轻一点。”
高闻雁笑道:“这不救你心切嘛。”
楚序亦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却转头是指了指窗外。
“今年的杏开得也很好。”
“嗯,我看见了。”
高闻雁牵过他的手。
“往后我们一起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