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披帛是三彩锦,上面还绣着一个‘李’字,”李谏之冷笑一声,“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你的东西。”
李谓之垂下头不敢答话,满脸写着“我完了”。
“小王爷不肯让我查验马车,这才当街将我绑走,等到了睿王府,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李谏之顿了顿,忽痛心疾首地一剑劈向旁边的灌木丛,激起一片枝叶和尘土,“小王爷这才说出实情,他说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草药,诓骗他吃下,他昨夜被你……”
“哥哥,我知道错了!”李谓之痛哭流涕,心里把萧彻骂了个遍。
昨晚萧彻明明要她守口如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结果他自己转头就将事情告诉了她哥哥,这是要害死她啊!
“你说你……你弄的什么草药?还敢……”李谏之举剑放在妹妹肩上,厉声道,“我们李家素来门风清明,你却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我都替你害臊!”
“哥哥,事已至此您就别再说了。此事关乎小王爷的清誉,不能声张。”李谓之抹着眼角哭了两声。
李谏之重重叹了口气:“小王爷的清誉要紧,你的清誉就不要紧?谓之,你马上就要和顾探花成亲,到时候……若是验身出了差错,你就完了!别说顾探花不会要你,父亲说不定……还要打死你!”
“哥哥救我!”李谓之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抱住李谏之的膝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我不能嫁给顾辞,求哥哥帮我退亲吧!”
“你这孽障!退亲哪有这么容易?”李谏之沉默半晌,终是放下了剑,“都怪母亲对你从小骄纵,谓之,你如今长大了,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我明白!”李谓之拼命点头,“哥哥你信我,我真的改过自新了……”
“小王爷和苏小姐情投意合,你却从中作祟,”李谏之手指着她,“若不是念在你是初犯,我今日非打断你的腿!”
“我再也不敢了!”李谓之拉住李谏之的衣角拼命恳求,“哥哥千万别告诉父亲,他老人家身子不好,别被我气得旧疾复发。”
李谏之甩开她的手,向院门处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起来吧!这回的事我会帮你瞒下。但愿小王爷和苏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
他虽然怒火攻心,可也知道妹妹犯下的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绝不可泄露半句。
“多谢哥哥!”见李谏之走远,李谓之缓缓起身,发现腿还是软的,扶着廊柱长舒了口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李谓之以为是丫鬟们回来了:“快去烧个火盆给我跳一跳,最近太过倒霉了!”
“你还嫌倒霉?”萧彻的声音传来。
李谓之握紧了小拳头,转头朝他怒视:“我披帛呢?快还给我!”
萧彻从怀里抽出一条披帛,拿在手上一绕:“作案证据,怎么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