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关爱师弟们的大师兄,心里和明镜似的。
别看林平之文文弱弱,偏偏修的是肉体道法。
体修是很痛苦的,需要借天地万物之力来锤炼自己躯体,让自己身体变成无坚不摧,犹如神兵利器。
不是气血如海的,走体修一道,纯粹是头铁。
林平之够狠,听说禅定宗等级最高的修行功法是体修之法,二话不说就选定了。
掌门李斗奎是苦口婆心,晓之以理,述之利害,林平之就抱着那体修功法不松手。
拗不过,也就随他了。
可以说,没人看好瘦弱的他,能坚持下去。
李宴年也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见林平之光着身子在那十数丈高的飞瀑下,蹲着马步,任由那重若千钧的瀑布砸在他泛着铜光的瘦弱躯体上,即使浑身通红,七窍流血,依然神情定然,眼中只有坚定。
那一刻,他知道这位小师弟,能成事。
对于这位小师弟的打趣,他伸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嘶~真特么疼。
李宴年呲着牙,林平之这练体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头硬跟铜铁似的。
林平之嬉笑。
“大师兄,明明打在我身,疼的却是你,是不是为了拒绝师姐们,反倒把自己憋虚了?”
“哈哈哈,肯定是。大师兄,物极必反,堵不如疏啊。师父他都不反对,何必委屈自己?”
“大师兄,我这有鹿茸、海马……还有各种大鞭,虎的、驴的、马的,应有尽有,要不送你几份?”
“……”
师弟们挤眉弄眼,修行太过枯燥,难得可以欺负一下大师兄放松,不能错过。
李宴年挥着衣袖,自己只有一张嘴,自然说不过这二十来位师弟,只好道:
“去、去、去……都不修炼了是吧?修为都很高了?站出来比试一下?”
众人四散。
他们可不想找虐。
……
一个月后。
禅定宗响起了急促的钟声。
李宴年从修炼中醒来,虽然突破全靠系统,但是那只是境界上的提升,还需要自己重新稳固这突然增强的灵力。
钟声还在传来,一连九下,一次比一次沉重。
李宴年知道,有些事情,不好了。
撞钟九响,意味着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希望别太糟糕。
随后,起身赶往了钟鸣之地。
……
禅定宗,道场。
一个浑身淋漓,血染衣袍的禅定宗弟子顾不得擦拭脸上与血混合的泪水,重重的撞着道场正中那悬挂的青铜古钟。
接二连三的禅定宗弟子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或内门,或外门,男男女女,皆聚于此。
“发生什么事了?那不是内门弟子刘汝吗?为何浑身染血,看起来受伤极重的模样?”
“我前几天曾见他和另一个叫林平之的外门弟子一同出去做任务了,难道是做任务过程中出了事?”
“如今师父也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楚玥大师姐呢?”
“她?好像是去凡世中学习御男之术去了。”
“还是为了外门那个叫李宴年的?”
“大差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