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是严嵩唯一的儿子,多以不学无术,贪得无厌,生活奢侈,Y乱无度而被世人所诟病。相比他专一的老爹,他已经娶了二十几房小妾了。
而且这人还很变T,据传他还发明了一种新的纳痰之法,被称作香唾盂,也叫美人盂。
天天吃斋炼丹的嘉靖虽说是皇帝,都没有他逍遥快活。
他得以入朝为官,不是靠着科举考试,而是靠着一个当首辅的老爹。不过没考上,不代表他没读过读书,相反,严世蕃阅览了很多书,有着不凡的文笔,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这个人非常聪明狡猾。
严嵩老了,应付皇帝上面,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这个儿子帮了大忙,不但可以帮着老爹揣摩上意,出各种点子,还能写得一手好的青词让老爹去邀功。
严家的地位和环境的使然,自然严世蕃这种人,除了皇帝以外,目中无人,嚣张无比。
严世蕃听闻府上来了一个怪人,老爹正在与之交谈,便匆匆赶了过来一探究竟。但朱载圳这一身朴素打扮,他一只眼睛,一下子还没认得出来,带着疑惑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世蕃!是景王殿下来了!”严嵩忙提醒到。
“哦,是王爷!”严世蕃并无太过奉承与热情,唤了一声“王爷”后,他就自顾自地直接朝着一把空着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王爷这个时候到我们府上来怕是不妥吧!”
朱载圳明显感觉到了来者的嚣张与不客气,与他那谨慎的老爹比起来,简直是目中无人,王爷尚且如此对待,其他人可想而知。
但他并没有恼,而是笑了笑道,“小阁老,我是为了杨继盛的事情来的,这奏本牵扯到我,我很是担忧,想请阁老来帮帮忙,面对君父的时候,可以侧面解释解释!不过,刚才阁老告诉我,这事已经过去了,皇上那不追究了,我这才安心!多亏了阁老!”
“王爷,您直接跑到我们这里来,这要让旁人见了,又整出什么或问二王的话,再给皇上参上一本,还得了!严家现在这个位置,眼红之人可多了!”严世蕃一副什么都要靠严家的得以样子跃然脸上。
他没有参与老爹与景王之前的谈话,在他想来,二王中的裕王是一个没主意的人,就连裕王府的俸禄,没有他严世蕃点头,吏部都不敢发放,而景王,也是一个贪玩任性之人,虽然母妃得宠一些,皇帝也中意一些,但一个处世未深的小子,能如何?想做太子,不需要严家帮忙?二龙不相见,什么都要靠中间人去传递。
严嵩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氛,连忙圆场道,“庆儿,你看,王爷还特意给我们带了老家的特产,你喜欢吃的野山笋,晚上我让后厨给炖了!王爷留下吃饭,正好尝尝!”
严世蕃看也不看,不冷不热道,“这些东西是在城外胡同买的吧?”
朱载圳听了心里很是不爽,知道这个严世蕃不可一世,没想到会不客气到这个程度,但他此时哪里能发作,也是自嘲道,“对对!”
若他日,我做了皇帝,定先拿你严世蕃开刀,朱载圳心里暗想。
随后就是一些毫无营养的对话,阁老小阁老平时忙,注意身体啊,王爷学习上如何啊?
一阵废话过后,见严世蕃始终不友好,朱载圳只能识趣地说时候不早,要回去了。
严嵩客道地,象征性地留他吃饭,但被婉言拒绝。
严嵩朝着严世蕃使了使眼色,“庆儿,我们送送王爷!”
严世蕃并未站起,而是摸了摸大腿,“王爷,实在是对不起了,我这腿从小有疾,经常犯病疼痛,怕是无法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