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宽心领神会,他眯眼看着城外的奴骑,冷笑一声。
如果再能第一个登上北京城头,简直是不世之功了!
“不能让他们关城门,随我杀!”
无论进与不进,结果都是能接受的。
见女真入城,更是哭喊不绝。
在他身后,数百白甲女真骑兵呼啸而入。
李顺祖的话,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传达到广渠门外三千辽军和一千京军耳中。
“开炮!”
“你说什么!”
每一道城墙都是城高墙厚,瓮城有垛口数百,外城环绕城门,垛口千余,别说这几百个奴骑,就算是大罗神仙进来了,也会被射成筛子。
这数百难民要救,但不是盲目冲出去救,那等于送死。
没了瓮城,还有外城。
“我们还是继续遵从旗主的命令,游弋城外追杀残兵吧!”
城头一千京营驻军也都是纷纷站起,数百门火炮和鸟铳被架到了垛口上,对准了城下奴骑。
毛巴里闻言,怒火中烧。
看着妇女儿童被残杀,却什么都不做,那还算是个男人!?
李顺祖心中热血激荡,很快就将恐惧吞没殆尽,想起了历史上也先进攻北京,于谦守卫京城时的诱敌深入之法。
数百白甲八旗护军,在统领毛巴里的带领下一路追杀,沿途尸横遍野,数百难民遭受无端杀戮,身着白甲的女真骑兵如走马灯一般,在广渠门外的平原上纵横。
但是很快,这份希冀就变成了绝望。
“放铳!”
“传老子的令,开城!”
毛巴里哈哈大笑,一刻不停地朝那些难民狂奔而去。
只片刻的功夫,一骑骑女真哨骑飞奔而来。
呼声震天动地,蹄声如同雷动。
众人此刻没了任何芥蒂,辽军开始在城下结阵,京军登城备炮,一杆杆鸟铳被从垛口处伸出,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城外那些耀武扬威的白甲奴骑。
喻宽一愣,情急之下说道:“提台,这个时候不该开城放难民进来啊!”
毛巴里哈哈大笑,更是笃定明军尽皆土鸡瓦狗,当先冲进了城门。
闻言,那骑兵也没什么好再说。
“报!广渠门外辽军逃入瓮城,城门即将关闭!”
李顺祖要用这些难民当诱饵,引奴骑进城。
这样看来,明军的火炮只是吓唬人而已。
妇女被毫不留情的杀死,几岁大的女婴掉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响彻天际,建奴骑兵们在女婴周围打转,很明显是在进行杀戮前的调戏!
看到这,李顺祖猛然清醒。
没了内城,也有宫城。
一旁的一名女真骑兵提醒道:“巴图鲁,我看还是小心为妙,这城门数百门火炮,盾车又在永定门,贸然进城遇伏,回去不好交差。”
毛巴里被火炮当场击中,整个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连人带马成了一地碎肉。
“报!永定门外满桂已被我军团团围困,广渠门没有援军!”
“只要他们敢追进来,全给老子歼灭在城下,一个也别放过!”
“给老子狠狠的揍这些奴兵!”
女真护军们猝不及防,登时一片大乱。
后军还没有完全进城,见遇伏便向后撤,但是还有挤在城外想要进来的,双方搞不清楚状况,一时间也是人仰马翻,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在辽东作战多年的三千辽军结阵上前,对准大乱的奴骑便是一阵乱杀乱砍。
一时间,数百后金骑兵被围困在瓮城之内,进退不得,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