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人大有埋头苦学的架势。

何止珍惜。

“那我们去那边玩吧？”

锁定一个机器，许岁停下来，投币，转动摇杆，抓。

陈佐也抱不平，“不是他们有病吧，这点破事发表白墙就算了，还捞，捞他的头！”

她去前台要了个袋子装好抓到的大大小小的玩偶。

班群里炸开了锅。

江野低眸轻笑，眼底多出几分缱绻，“我也是。”

走在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有人看她的眼神怪异，班里的同学也议论纷纷。

许岁的眼里是不解困惑，“太吵了，你刚刚说什么？”

李念念无聊刷群里的消息，刷到有人在谈论江野，让大家快去看表白墙。

在后来一个与之相似的秋天尾巴里。

小碎步到他身边，在认真到入迷的江野眼皮子底下拿出来两个币。

但她现在找不到一个好的机会来告诉他，她没有不喜欢他送的奖牌，更不会丢掉。

“你不觉得很可爱吗？”她不厌其烦的投币。

机器响起欢快的音乐。

等他停下要再接再厉的时候，许岁见缝插针，投币进去，甩了两下钩子，拍下确定按钮。

“你来。”许岁拿了些游戏币去别的娃娃机抓。

老陈除了在岳筠面前，一向和蔼可亲。

千算万算，算不到老陈杀了个回马枪，“笑笑笑，你们还有脸笑！都给我把今天讲的文言文《劝学》抄一遍，没抄完不准走！”

“不感兴趣。”

许岁不明白江野是怎么抓的，哪怕是机器调的几率，抓了这么多次，也该抓出来了。

这一年的秋天短暂，快到恍若一眨眼便入了冬。

照片是江野和许岁那天在电玩城一起玩娃娃机的背影，截图内容为：偶遇六中校草疑似谈恋爱，捞一下他旁边那个跟他穿情侣装的女生。

他这么说，面色无异，好像是她多想了。

等许岁几乎一抓一个准满载归来的时候，江野还在那个娃娃机前。

江野回来的时候，许岁跟李念念的后桌换了座位。

·

月考将近，班里的学习氛围紧张起来。

江野左眼皮跳了下，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机器有问题。”

当天老陈坐镇，守了整整三节晚自习，整个班里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地上的声响估计都能听见。

从来没有晚放学过的三班，有幸体验了苦兮兮熬到最晚放学的一次。

许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配合他说：“一般几率刷到了就出来了，这个机器可能几率调的太小，我运气好。”

[我靠！真的假的？劲爆啊，这得让多少心悦江野的少女梦碎。]

[看女生背影，你们觉得像谁？]

[一个背影看得出个什么啊？这么确定是我们班里的？]

[你们不觉得这个带点微卷的长头发，有点像许岁吗？还有那天篮球赛我在许岁后面，看到江野喝许岁买的水，跟她有说有笑，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是同桌。]

……

许岁才知道。

他不明所以，“老师叫你换的？”

许岁收拾桌上的课本，摇了摇脑袋，低垂眼帘，没看他，“我们现在要保持距离。”

江野蹙额。

什么叫做保持距离？